佩裏埃聳聳肩,開口道。
“可他們確實有理由驕傲!”
“這個東方帝國,實在是太強大了!”
“他們的軍隊也很強大,他們的領土,人口和財富,不比整個歐洲本土加起來的少。”
……
南京城,原錦衣衛南鎮撫司詔獄!
這是一件較為寬敞的牢房。
牢房裏擺著一張床,一張書桌,書桌上甚至還點著油燈,燈火明亮。
床上的被褥雖然算不上有多好,但最起碼是幹淨整潔的。
地麵上鋪著的茅草,也是也是幹燥潔淨,沒有跳蚤蟑螂之類的蟲鼠滋生。
床上端坐著一個人,麵容威儀,五官端正,哪怕身上是一身囚服,氣度依舊不減。
正是熊文燦!
不多時,一個提著飯盒的基層官員進入牢房,對著熊文燦道。
“開飯了!過來拿飯!”
罷,那個官員將一飯盒打開。
裏麵是一碗濃稠的白粥,一疊青菜,以及兩個饅頭。
在牢房中,熊文燦的待遇,可謂是非常之不一般了。
熊文燦吃完飯,繼續回到床上閉目靜坐,一眼不發。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不死,能夠得到如此好的待遇,盡皆是鄭芝龍那賊子為自己求情。
鄭芝龍那賊子海賊出身,能夠無君無父,見利忘義的投靠新朝。
而他熊文燦作為大明朝進士出身,世受國恩,卻是不能如此。
不為大明盡忠,但想要他為新朝效力,卻也是不可能的。
他熊文燦,是個有骨氣的人!
嗯,剛剛的白粥和饅頭真香……
當夜,原大明南鎮撫司詔獄獄門大開,當朝延平郡王,海軍部部長鄭芝龍,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大步走進了詔獄。
在他身後,是幾個拎著食盒的仆從。
看麵貌,都不像是中原漢人。
劉易頒布國人不準為奴的律令之後歐,鄭芝龍依舊表現的相當的聽話,當即便將家中漢人奴仆的賣身契,一口氣全部交到了官府。
從那時候開始,延平郡王家中,隻剩下了番邦奴隸。
鄭芝龍如此行為,為劉易頒布的國人不準為奴的律令,開了一個好頭。
劉易感到欣慰的同時,召見鄭芝龍在宮中賜宴,並且賞賜鄭妃珍寶玉器一大批。
甚至就連他平素最喜愛的一柄玉如意,也賞賜給了新入宮的,今年才十三歲的鄭氏。
鄭芝龍大步走進詔獄,身上一身郡王冕服,看起來富貴逼人。
原本有些黑痩的他,一段時間的福享下來,皮膚變白,身形也開始微微發福。
鄭芝龍站在牢門外,隔著大牢,對著裏麵的熊文燦彎腰一拜,口中稱道。
“下官見過熊大人!”
熊文燦抬眉看了一眼,卻是開口道。
“鄭大人現在可是新朝的王爺,何須向我這個前朝罪臣行禮?!”
“嗬嗬!”
鄭芝龍再次彎腰,開口道。
“當初若沒有熊大人的賞識,便沒有鄭某的今日,鄭某或許已經變成了大海中的一具無名屍體,葬身魚腹,熊大人對鄭某有恩,恩同再造,鄭某不敢忘!”
熊文燦歎了口氣,語氣軟化道。
“一官,你不必來勸我!”
“熊某世受國恩,已經下定決心要為大明殉國了,你的好意熊某便心領了,你不必再來熊某這裏白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