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可能的減輕自己的罪責,整個包頭的大小官員,除去被內查局上門查水表帶走的,基本上都自發的跑到了驛館外跪著請罪。
希望能夠得到皇帝的原諒!
但是,他們已經在驛館外跪了兩個時辰了,皇帝卻是連一句話都沒有給。
仿佛他們已經被徹底無視掉了!
甚至他們連驛館都進不去,隻能跪在驛館門口的水泥路麵上,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
也幸虧現在是深夜,驛館附近還被禁衛軍團給戒嚴了,閑雜人等不許靠近,否則他們的老臉估計都要丟光了。
為首的礦區負責人趙相銘和包頭知府許泰兩人眼神交彙,仿佛是在詢問對方究竟有什麼辦法。
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令他們絕望!
但凡他們有什麼辦法,也不至於在這裏跪著請罪啊。
在這些請罪官員麵前,驛館的大門口站了一排身穿甲胄,肩上扛著火槍,腰間配著腰刀,看起來威風凜凜的禁衛軍團士兵。
這些士兵目光直視前方,麵無表情,筆挺的身姿長時間的一動不動站著軍姿。
完全不將絲毫多餘的視線給到眼前的這些所謂的大人物。
他們身為禁衛軍團的成員,每日裏經常都能見到皇帝,皇帝他們都能經常見到,怎麼可能還把這些所謂的大人物當回事。
就在所有人都跪的雙腿酸麻,感覺雙腿馬上就要不是自己的時,驛館的大門被嘎吱一聲打開了。
出現的是劉易身邊的貼身太監蘇洪,還有他那張幾乎永遠都是笑嗬嗬的臉。
蘇洪來到趙相銘和許泰兩人麵前,開口說道。
“兩位大人,陛下已經休息了,不會見你們的,你們回去吧!”
趙相銘用力磕頭,然後說道。
“勞煩蘇公公替下官通傳一句,就說趙相銘知錯,請陛下責罰!”
許泰也是用力點頭,語氣帶著些討好的說道。
“有勞蘇公公了,下官等實在惶恐!”
雖然他作為一個文官,幾乎本能的厭惡太監,但他也知道現在絕不能得罪眼前這個死太監。
蘇洪作為內查局局長,類似於前朝的東廠督公,手上不知道握著多少官員們的黑料。
誰也不想得罪這麼一位太監!
蘇洪臉上的笑容卻是緩緩消失,片刻之後笑容依舊,但語氣有些森冷的說道。
“兩位大人實在高估我這個奴婢了!”
“我隻是陛下身邊的一條老狗,陛下不想見你們,已經休息了,我這個做奴婢的可不敢去叨擾陛下。”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深處滿是惶恐。
要問他們對傷兵礦工撫恤以及黑心醫院之事知不知道,兩人一人是礦區負責人,一人是包頭知府。
說是包頭的一二把手也為過,兩人絕不可能一點風聲也聽不到。
但是,要說這件事和兩人有多大的關係,其實也不盡然。
兩人的身份地位不是搞出這件事情的丁原奇等人可以相比的,相較於丁原奇等人追求立馬到手的經濟利益,兩人追求的更多的是為自己的升官,甚至是封爵增加政治資本。
不至於因為這麼點錢,就去髒了自己的手。
但是,兩人對這件事情采取的態度卻是放任,或許是懶得管,或許是收了底下人的孝敬,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