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在戰場上受傷,當時的情緒緊張激動,短時間是感覺不到疼的。
但等下了戰場,情緒穩定下來,尤其是進了野戰醫院之後,疼痛才會如同潮水般湧來。
尤其是在手術台上和術後,疼痛相當難以忍受。
但幸虧大漢有麻藥和止痛藥!
護士開口說道。
“麻藥和止痛藥不多了,後勤部在給我們送物資的時候,優先送的是酒精,縫合線,金瘡藥和治療傷口感染的特效藥。”
“麻藥和止痛藥雖然也送了,但數量不多!”
蘇愈點點頭,表示理解。
麻藥和止痛藥沒有,還能咬牙忍著。
但要是酒精等治療的藥物沒有,那可真就是要人命了。
就在蘇愈和護士交談著的時候,遠處跑來了一名身穿軍服的漢軍士卒,對著蘇愈行了一個軍禮之後開口說道。
“蘇醫生,軍方送來一些戰俘,想請醫院這邊也幫著治一治,那些戰俘留著還有用。”
蘇愈臉色一黑,開口說道。
“他娘的,你們軍方這是準備累死我們這些醫生是吧?”
“救自己人都夠嗆,管那些戰俘做什麼?讓他們去死!老子沒時間!”
蘇愈的態度十分不客氣,但在軍隊中,可沒人敢得罪軍醫。
那個士兵嘴角抽了抽說道。
“蘇醫生,這是上麵下達的命令,我也沒辦法!”
蘇愈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走吧走吧,我知道了,回頭就安排人去醫治那些俘虜!”
“是!”
士兵再次行了個軍禮,小跑著便離開了。
……
阮斌躺在酷似殺豬台的手術台上,渾身上下被捆的嚴嚴實實。
他沒死,但感覺自己現在也和死了沒多大區別!
他寧願自己死在戰場上,也不願自己被捆在殺豬台上如此羞辱。
腹部的傷口傳來整整難以忍受的絞痛,他的腹部被刺中一刀,雖然沒有傷到要害。
但也是皮肉外翻,腸子差點全部湧出來了。
這樣的傷勢,是絕對的重傷。
以往在叛軍之中,如果有人傷勢如此之重,估計在戰場上就被自己人補刀減少痛苦了。
阮斌不明白,為什麼漢人不幹脆殺了自己,而是在給自己簡單包紮之後,捆到了這個殺豬台上。
要殺自己的話,幹脆殺了多省事,何必這麼麻煩?
自己雖然是是阮氏旁係,但也隻是一個小蝦米而已,實在不值得漢人如此區別對待啊。
就在阮斌半是迷茫,半是因為身上的傷勢而精神恍惚之際。
外邊走進來了好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幾個白大褂將阮斌團團圍住。
有人將阮斌按住,有人拿起刀,割起了他身上的爛肉……
並且最重要的是,這些醫生在給阮斌做手術時,愣是一點麻藥也沒用……就硬做!
幾個身強力壯五大三粗的護士按著阮斌,幾個醫生動作麻利的切除阮斌身上的爛肉,然後縫合傷口,上藥爆炸。
由於沒用麻藥,冰冷的刀鋒劃過身體,粗糲的縫合線穿過皮肉的感覺阮斌能夠清晰無比的感覺到。
在感到痛苦的同時,阮斌忍不住發出一陣陣慘叫。
但是他卻是被按的死死的,根本掙紮不了!
良久之後,阮斌疼的昏迷了過去,知道第二天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