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意賅,卻讓夜南深泛著冷光的視線倏然淩厲。
他怒極反笑。
“野種?嗬,好得很!我夜南深的兒子什麼時候也成了你們口中的野種了?”
夜南深眸底漆黑深邃,出口的聲音冷到極致,“來人!把她們兩人扔出去,不許再放進來!”
“是。”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拽著薑雅和南宮樂清就往外拖。
“不,我不走!”南宮樂清大聲吼著。
薑雅也掙紮著。
她瞪著瞳孔看著表情寒冷的夜南深。
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竟然就要跟她撕破臉?
她可是老爺子親自留下來的客人!
薑雅見夜南深是鐵了心地要維護容七,便朝老爺子道:“夜老,清清年紀小不懂事說錯了話,但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就要被扇兩個巴掌,差點毀容嗎?夜家怎麼說也是大家族,難道就這樣縱容一個不知天高地厚、隨意欺辱人的女人?”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女兒竟然這樣忍不住。
平時她們私底下這樣說也就算了,她現在竟然當著容七的麵說這個小野種是野種!
這不是送上門的把柄嗎?
薑雅一邊暗怪南宮樂清衝動,一邊掙紮著保鏢的禁錮,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那些人都是聞風而動,如果她被趕出夜家,還不知道那些人後麵要怎麼對付她!
夜南深冷笑一聲:“她是我慣的,你有什麼意見盡管朝我來。夜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不入流的外人插手!”
夜南深表情陰冷,讓薑雅心裏打了一個冷顫。
薑雅被這種巨大的恐慌充斥著,拚盡全力朝老爺子奔去,“夜老,您說句話啊!”
夜老爺子臉色冷漠,隻是冷冷地看著她們,“薑雅,你讓我失望。”
說完,轉身就進去了。
看著夜老爺子轉身離開的背影,薑雅忽然感覺自己心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快速流逝。
這種流逝快得讓她抓不住,透過這一樁樁的小事,她似乎感應到了以後的艱難。
她的手被保鏢反剪在背後,掙紮的過程被扭得生疼,但她依舊拚命朝客房的方向湧。
“四少,四少,難道您也眼睜睜地看著容七仗勢欺人嗎?我請求您為清清說句公道話!”
夜榮歎了一聲,搖頭,表示愛莫能助,“自作孽,不可活。”
佛係一點不好嗎?
爭來爭去,最後受傷的不是自己?
夜榮表示看不懂薑雅母女。
明明可以很好地憑借自己的丈夫和父親立下的功勞享受一輩子的尊榮,現在卻偏要往死裏作。
殊不知,她們現在過的生活是夜榮最羨慕的鹹魚生活。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夠了戲,夜榮挑著眉邁腿進去。
老爺子和夜榮都不管,薑雅才意識到她們現在的處境。
“南深,你不能趕我走,我是你薑雅阿姨,清清是你母親帶回來,還改姓的妹妹,你不能趕我們走!”
“南深哥哥,我不走!你不要趕我走!我疼……”南宮樂清嗓子快哭啞了。
“還不扔出去?要我親自動手?”夜南深語氣充滿戾氣。
保鏢不在耽擱,一人扛著一個就走了,薑雅和南宮樂清的掙紮聲和哭吼聲逐漸消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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