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芷桐在床上輾轉反側,明明計劃明天就能實施了,但她就是心裏不踏實,閉上眼睛,腦子裏居然全是容七。
孫芷桐輕嗤一聲。
她怎麼會無緣無故想到容七?
恒影帝在這裏待了這麼幾天,尚在京城的容七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大概是魔怔了才會想到她。
隻不過,如果今時今日坐在這個位置的是容七,她會怎麼做?
孫芷桐迷迷糊糊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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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簡雲恒已經再次滑著輪椅出了衛生所。
在樹林裏,遇見了受傷暫時修養的夜榮。
兩人見到彼此都嚇了一跳,以為都是孫芷桐的人。
直到看見夜榮那張臉,簡雲恒才鬆了一口氣,“夜南深讓我拿藥出來,是給你的吧?”
簡雲恒目光放在他血跡斑斑的腳上,道。
夜榮點頭,接過他拿出來的藥膏和噴霧。
房間裏白鴿隻給他留了這兩樣東西,連止疼藥也沒留。
簡雲恒自己也坐輪椅,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給他照光。
還好夜榮堅強,準備自己脫掉鞋襪,給自己噴消毒的藥物。
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純棉的襪子黏在他的傷口上,撕開簡直就是一道酷刑。
夜榮咬著牙,顫抖著去脫襪子。
脫到傷口處帶起一陣撕扯,夜榮接連著吸了好幾口氣。
“算了,我回去再治,我先穿上。”夜榮放棄,腳上的傷傳到大腦,連大腦神經都在疼。
然而,還沒等他把襪子套上去,傳感器裏就響起了容七的聲音,“現在你自己不噴,一會兒阿深回來了我讓他幫你。隻不過,他溫不溫柔我就不知道了。”
夜榮想說,他二哥知道溫柔兩個字怎麼寫嗎?
“別,我自己來,自己來。”夜榮無奈笑了兩聲,忍著疼撕開襪子,這才看見腳上的傷口有多深。
別說他,就連簡雲恒也都嚇了一跳。
“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夜榮搖頭,沒力氣說話了,噴完藥仿佛要升天一樣,靠在樹上小憩。
而獨自行動的夜南深還單獨留在衛生所裏。
衛生所不大,他不僅找到了簡雲恒所在的房間,還把孫芷桐的房間和藥房都找到了。
隻不過,不是還有一個醫生嗎?
“沒有找到白鴿嗎?”容七蹙眉,詢問著。
夜南深點頭,“嗯,房間我都找完了,沒有找到白鴿。”
忽然,夜南深的聲音頓住了。
“怎麼了?”容七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氣息的變化。
夜南深沒說話,推門進去。
床上,被冷醒多時的容天時注意到了門邊的動靜,扭過頭來,“小七,是你來了嗎?”
傳感器那邊,容七也是一愣,“怎麼是他?”
夜南深走近,容天時的目光顯得更加興奮。
“深爺,深爺也一起來了?快坐,深爺您快坐。”
“小七隻是回個門而已,深爺怎麼還親自送她回來了。”
“小七有沒有給您惹麻煩?”
容天時的聲音喜不自勝,看著夜南深,一直自言自語。
夜南深眉頭緊皺,“你怎麼在這裏?”
容天時笑了一聲,“深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這裏是容家,我當然在這裏啊。”
“小七呢?她怎麼沒跟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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