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結果出來已經到了深夜,大廳裏灰暗而寬敞,門口微明的路燈照著依舊在站崗同誌們的腦袋。
“你不是她。”司澤徒拿著出來的鑒定報告,胸口熱血沸騰不已,太陽穴“嗡嗡”作響,費了很大的勁才縷過思緒看向江美。
江美從沙發上緩緩而起,她躺在那裏歇息了會兒。
司澤徒隻告訴了她那個案子的來龍去脈,省略掉了超能力的存在。
“那會是誰?”她問道。
“不知道。”
司澤徒也很想知道,可是他不知道。
他那冰凍三尺的額頭下,隱藏著的是不安與焦慮。
他在想:這個新發現要不要上報給林隊,也在設想赴約那個電話後會發生的種種事情。
“跟我來。”司澤徒確定了某件事情後,對江美說道。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帶江美穿梭複雜的樓道,來到西邊的一棟樓,進這棟樓需要很多複雜的登記,司澤徒也不例外。
二人朝一道門走去,等進去後,那扇門便立即自動關上了。
屋子裏充滿消毒水的味道,一瞬間打開燈光亮填滿整個房間,裏邊填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是存儲證物的地方。
它們都被裝進150微米的厚透明PVC塑料膜製成的自封袋裏。
司澤徒瞧見什麼,說道:“找到了。”
這個東西他把它遺忘這裏好久了,看著手裏的物品,他不得發出深沉而悲憫的歎息。
那年的案子,怎麼會如此慘狀。
司澤徒熾熱的手裏仿佛拿著一團燃燒的火焰,帶他感知那痛苦的故事,帶他身心疲憊地摸索著人性的心髒曆程。
這是司澤徒從唯一幹淨角落裏翻出的一塊玉佩,他問江美:“你見過這個嗎?”
“沒有,從來沒有。”
江美認真看了好幾眼後,揮手道。
聽到江美的回答,司澤徒不由手緊緊握玉佩,似乎隻要他不鬆開,緊緊握住,玉佩就能和他有所感知,也就能告訴他,他想要的答案。
“你現在對李霖什麼感覺?”冷冷的司澤徒忽然轉移話題。
“啊?什麼意思。”
江美有些懵,她嘟囔著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司澤徒說:“你知道我們的意圖吧?隻是鼓勵你重新回到現實生活,可沒想真的讓你和李霖在一起,你也不會這麼想對吧?”
似乎因為那名他還未找到的人,他把冷漠的態度,還有無情的麵容都潛移默化地轉移到江美身上。
江美不語……
她聽到這些話語不是沒有感覺,臉頰羞得通紅是最好的應證,她心裏其實並不這麼想。
那天李霖離開後的後一秒,她都已經開始想他了。
司澤徒又對她說:“你們怎麼會有好的前途?你那天竟然還傻傻的放棄了合作機會。李霖他不配是個男人。”
她也很想說幾句損損他,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司澤徒畢竟現在可是刑警,身份威嚴的震懾力在那裏擺著。
……
隔天李霖又來到昊林高中,老板連派了一周的活都是在這。
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們熟悉的渣男,李霖他一點都不專注的在刷牆,一會兒東瞅瞅,一會兒西看看。
他手裏拿著滾漆桶左一道,又一道,把原本已經被歲月雕琢過得牆變得煥然一新。
忽然李霖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不過他被趕跑了,可立即又很快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