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關的聲音很響亮,引起正坐落客廳的人們不服,他沒有管。
他拉上屋裏的窗簾,打開一盞暗燈,手機裏傳出嘩啦啦治愈的雨聲為他減輕壓力,電視的燈明暗交錯,反複變換。
“嘣”,他開了一瓶冰鎮啤酒,一瓶接著一瓶地灌進肚裏,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整個人蜷縮在床上睡了過去。
當他起來時,是被小召的敲門聲吵醒的,“怎麼了。”司澤徒對麵前這位痞帥痞帥的男子說道,他揉了揉眼睛,捂住鼻子,也震驚自己的一身酒味。
“嫌難聞還喝那麼多酒。”小召走進屋裏,他彎腰幫司澤徒收拾起地上的空酒瓶,等收拾完後,對他說:“走吧,幹爹要開會。”
出屋門,而見有四五個穿著行頭一模一樣的人坐落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周圍雲煙繚繞,司澤徒看不清容貌。
“給您。”那個剛剛加入他們“公司”的阿龍,雙手捧著韓召天的拐棍,遞上前。
韓召天用手指從頭劃到尾,對這跟紅檀木定製而成的拐棍,細細檢查起來,最後滿意地接過。
“睡醒了?”韓召天邊玩弄拐杖,邊向一旁的司澤徒問道。
“嗯。”
“昨天你哥跟你說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約好時間了。”
“不錯,這次我們盡量直接達到目的,我想你隻要把她單獨帶到倉庫裏,其他的交給我們。”韓召天淡淡掃過司澤徒,目光又回到拐杖身上。
司澤徒沉默地答應了。
韓召天和司澤徒對著話,那個阿龍倒是沒有閑下來,很會來事地給每個人端上了茶水,“您真是有福之人啊。”他對每個人都大概這樣說。
平庸,眸子卻讓人覺得他深藏不露。
開會並沒有開多久,會中不過是吩咐了兩個人給司澤徒布置生日現場。
“你哥這兩天出去辦點事。”“生日會上把小召還有阿龍介紹給他們。”“下午舉行,晚上九點想辦法必須把人帶到倉庫,其他人安排離開。”
司澤徒還聽到韓召天說這些,其他的沒有聽太清楚,畢竟他腦子太嗡嗡嗡了,一直克製不住的想些旁的。
這場“會”結束後,司澤徒還知道小召在他身邊痞痞地笑著,勾搭上自己的肩膀,他甩開,跑出去問了正要走的韓召天兩個問題。
他腳步急匆,問道:“如果我照做了,你們會對她怎麼樣?”
悲痛與淒婉的眼神相融,他太惶恐了,上午那一切的平靜也隻是為了壓抑內心情感的假象。
以後他該怎麼麵對劉禕蔓和李朝。
司澤徒望著韓召天。
隻聽韓召天用十分輕鬆的態度,“你隻用按照我說的做就行,我們不會對未來合作夥伴做過分的舉動,你放心。”他這麼對司澤徒說。
已經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麼回旋的餘地呢,“我爸媽,還好吧?”司澤徒把另一個問題說出口。
“你放心。”韓召天長笑了兩聲,“隻要過了明晚,事情一切順利,就安排你們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