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等等,這是對自己?
顏暮冷笑,她對上司澤徒含著糾結和自責的雙眼問道:“你們這又是想做什麼?給誰看啊?”
顏暮有些排斥,尤其是司澤徒,他在自己麵前演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戲,真真假假顏暮真是一點都分不清。
她最討厭這種帶有目的性接近自己的人。
“做什麼戲?”司澤徒猛地皺下眉頭。
“為了我身上的秘密,不顧一切地接近我,對吧。”顏暮靠上椅背,雙手抱在胸前,凝視著對麵的男人。
看來,她不想要的東西,在別人那裏是個寶貝。
“從那天你在咖啡廳見到我就開始了吧?”顏暮哼了一聲,敢情司澤徒在跟自己上演老套的劇情。
真是老掉牙。
拿一個顏暮認識的女生照片,來質問她見過這位女生沒有,“沒有。”雖說沒有,她確實我們班的同班同學嘛。
然後還有轉到自己的班級裏,在自己逃學時候又跟楊老師一起出來尋找自己,在自己放下戒備心時候,悄然靠近。
真是深謀遠慮啊。
“你真討厭。”顏暮重重地說。
司澤徒不吭聲,他知道想必是顏暮又誤會了自己。
他想告訴顏暮,那天第一次見麵純屬巧合而已,他千真萬確,最開始根本不知道超能人是她。
可說出來和藏在心底又有什麼關係呢?
什麼也改變不了。
“對不起。”
麵對顏暮的討厭,司澤徒隻能這麼回應。
顏暮皺緊眉頭,看來這個人隻會說對不起。
她仰頭,使勁盯著司澤徒問:“難道你就沒有別的,想對我說?”
不解釋解釋嗎?後半句,顏暮在心底說。
司澤徒不知道在糾結什麼,他低頭,喉結時不時滾動,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又說不出來一樣。
這種感覺很難受,幹澀發苦。
半晌,他才重重擠出幾句話,話音不知道是不是經過剛剛在喉嚨處的醞釀與糾結而變得沙啞。
他說:“顏生和陳俊生拍了你使用超能力的視頻,用來和韓召天做交易,韓召天一旦拿到視頻,可能就會馬上會找到你父親。”
說完這些,他喉嚨發緊。
顏暮聽完心中一怔,她才想起來因為自己剛剛在極力掩飾自己心跳加速而忽略了顏生的話。
剛剛那600萬原來就是買自己使用超能力的視頻啊,不是做手術移植超能力的錢啊!
當時她也就是順著接了下去,隻聽到了視頻和超能力斷斷續續的,卻完全沒想到是連在一起的。
如果讓家裏知道就完蛋了,是時候要認真再認真的對待這件超能力事情了。
她這次想要自己脫殼而出,成為嘴角鋒利的小雛鷹。
原來是拍她的視頻威脅她啊,不是金錢的直接買賣啊,顏暮又忍不住一個冷笑。
她冷冷望著司澤徒,問:“為什麼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司澤徒搖頭,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