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裙擺散落在地上,如玫瑰花的花瓣,“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司澤逸抱起地上的張晶晶,失聲痛哭起來。
明明她可以去上學,去過她想要的日子啊,司澤逸流著眼淚,該死的不應該是張晶晶,他抓住地上那雙還有溫度的手:“你不懂,她是禍害。”
他緊緊抓住,隻怕下一刻會冰涼。
晶晶無力地笑了笑張,她張開發白的嘴唇,說:“可她生下了你,是你媽媽,我們也沒辦法決定誰能生下誰,會發生什麼事。”
來的路上,吳隊已經將什麼事,都都告訴了她。
從小她都夢想會有人踏著七彩祥雲來娶她,做她的英雄,她做他的紅衣新娘。
今天,她完成了這個夢想。
不過,是她做了英雄。
張晶晶勾著嘴角,眼眸乘著,再也沒有醒來。
司澤逸看著她被抬走,蓋上白布。
也許,正如張晶晶所言,誰都決定不了自己會出生在哪裏,過成什麼樣,也決定不了誰會愛上誰,甘願付出什麼。
正如他也決定不了誰該生,誰該死。
“我自首。”司澤逸舉起雙手,站在慌亂的人群中高聲吼道。
這一吼,徹底放下。
司澤逸眼淚流著,模糊地掃視著麵前的每一個人,警員,朋友,弟弟。
他在這一刻仿佛又看到司澤徒剛出生的那一天,在繈褓中向他揮手的樣子。
“走吧。”林隊遞上手銬。
“嗯。”他簡單答道,屋外的雲霧散去,呈現出美麗的黃昏。
跨門而出時,他轉頭看向紅櫻,“別像以前一樣對弟弟。”冷冷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警車的鳴笛聲在馬路上肅穆拉響,車子一顛一顛走著,倒車鏡裏屹立地站著三位眼眶濕潤的少年。
……
次日。
林隊蹺著二郎腿,手裏捧著一壺紅棗茶,坐在冰冷的審訊室裏,目光冷峻地看著對麵把所有罪行都一一招供的司澤逸。
“司澤逸涉嫌故意殺人,非法毒品交易,組織賣ying等,造成嚴重社會影響,判處死刑,考慮到當事人涉案過多,緩刑兩年,期間要隨時配合調查。”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莊重威嚴的法院一錘定音。
“顏生和陳俊生兩人,犯非法倒賣交易,其中包括毒品倒賣,藥品倒賣,人口倒賣,且金額重大,沒收所有財產,判有期徒刑50年。”
顏生和陳俊生兩人終究沒有等到那巨款600萬,也沒有等到結婚。
據後來講,陳俊生一直不願意結婚是因為有金錢的壓力,他背著顏生炒股,賠得精光,出於男人的麵子也一直沒有說。
罪惡終有一天會迎來宣判,腳踏實地才是王道。
感情中,即使的交換意見和溝通,也許會阻止一些悲劇的發生。
帶著前所未有的平靜,司澤逸舉起沉甸甸的雙手做再見的動作,隨後便跟在警官身後,走了出去。
這就是哥哥最好的歸宿吧,司澤徒坐在角落看著漸行漸遠的司澤逸。
“跟我來。”林隊滿目憂愁地忽然拍上司澤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