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情的顏振華因為司澤徒說的這些話而黑下臉,他重重地說:“不是每一個科學家,也不是每一個心理家,都會有這種變態的法。”
終於動怒了?司澤徒挑眉,也重重地回擊顏振華道:“我就再問你最後一句,顏暮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顏振華已經失去和司澤徒談下去的欲望,他平息心情,說:“你隨便調查,我最後再說一遍,顏暮是我的親生女兒,並且誰也帶不走。”
他起身背對司澤徒,經過歲月打磨的雙眼流下兩排看不清的淚水,“有什麼話你跟他說。”
他出了咖啡店門,迎麵司澤徒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骨骼硬朗,這正是林隊的偶像,他上級的上級。
“您怎麼來了?”司澤徒忙起身。
顏振華指的他,就是他吧。
兩人互相握手致敬後,這位頂端上級挑起話題,“林隊沒說這個案子停了嗎?”
“沒有。”司澤徒起初還想裝傻拖延時間,直到這位頂端上級拿出手裏的文件遞在他麵前,他才不再啃聲。
這份文件清楚明白的寫了15年前這五口人命的案子被終止叫停,上邊有清清楚楚的蓋章,如果違反……
“如果違反,停職處理。”頂端上級命令道。
司澤徒眼裏充滿利刃地看著對方,始終真相還是敗給了關係嗎?
不管怎麼他需要個理由,他說服不了自己停下去,就剩一點兒了。
“為什麼?”司澤徒問。
“機密。”頂端上級果斷回答,“澤圖,我知道你很盡心盡力,可是我跟你直說了吧,顏振華絕對不可能是凶手。”
頂端上級拍著桌子說道,他很著急想弄清真相的樣子,在司澤徒看起來像是演戲。
司澤徒頭撇向窗外看到站在門口的顏振華,蔑視一笑問:“就因為你們是朋友,還是有利益關係?”
頂端上級低頭,少許沉默後回道:“不是。”
他抬頭看司澤徒,他今天來就是親口把這件事傳達到,省的到時候有人耍小把戲說不知道。
現在他也該走了,頂端上級起身離開。
“讓我查下去吧,求你了。”司澤徒卑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心頭一陣。
司澤徒之前在警局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態度怎麼會服軟,果然出來出來磨練是會變樣的。
他沒有回答司澤徒,邁開了上一秒止住的腳步。
世間悲涼總會渲染出熱鬧。
他推開門,遞給顏振華一根煙,“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我勸你一句,要不還是認清真相吧,那孩子會繼續查下去的。”
……
司澤徒經過頂端上級的警告,查案收斂了許多,畢竟他如果丟了這個職位,就什麼都查不了,有時候還是需要認清現實。
今年的冷來的格外的早,明明才10月份,卻忽然起了台風,嗖嗖地刮著的讓人手指發麻,紅色楓葉被風刮得漫天飛舞。
學校裏邊已經有人裹上了冬羽絨服,顏暮把他們四人小分隊都聚集在一起,她其實是不太想叫李朝的,可李朝是非要跟來。
讓李朝跟著自己,那不就是給他製造報複自己的機會嗎?而且他說完條件,自己也幫他完成了,明明是兩不相欠,顏暮這樣去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