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日月交替,和顏暮剛剛進入酒家花咖的顧客已經走了,入座的人也換了一批又一批,她低頭打開手機,主屏幕的時間已經不早。
再等半個小時吧,顏暮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時間的延長讓一向冷靜的顏暮顯得有些心急,她太急於知道對方是誰?對方怎麼知道她的手機號,並且知道她的家事?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結果便是空歡喜一場。
她沒有等來所謂的神秘人,這不得不讓顏暮懷疑是不是哪個人搞的惡作劇?
顏暮沒有時間再等,她知道她要在九點之前和李朝在一起。
她帶著心裏的迷霧沉重地走向衛生間,準備收拾洗手就去和李朝他們彙合,回到科研室再想辦法。
去衛生間的路上顏暮感覺到一股忽如其來的緊迫感和逼近感,尤其剛剛從那麼熱鬧的大廳轉場到一個人都沒有衛生間是會讓人不自在。
出於短信發的就怪異,索性顏暮警惕起來,她強裝鎮定地打開廁所的門,下一秒大聲就尖叫起來。
一張紙條在她上衛生間的時候,憑空從門縫塞了過來。
剛準備坐下馬桶上廁所的顏暮雙腿微微彎曲,把剛剛脫掉一點呢褲子連忙提上,雙眼驚恐地睜大,直直地盯著起從門縫一點一點往裏塞的紙條。
她雙手捂嘴,等腳步聲徹底離開後,怯怯地拿起那張紙條,隻見那上邊用紅色的馬克筆寫道:三個人糊弄我?明天早上五點一個人到東邊的廢棄工廠。
到底是誰在監視自己,了解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冷風一吹,顏暮渾身起滿雞皮疙瘩,這約她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竟然還發現了李朝和劉禕蔓。
顏暮渾身一顫,她折了又折放在黑色毛呢大衣的內襯口袋裏,然後找到李朝和劉禕蔓,在九點之前趕回了科研室裏。
“這人怎麼還爽約,不會是騙子吧。”
“有極大可能。”
“顏暮接下來該怎麼辦?”
“再想想吧。”
回來,劉禕蔓和李朝焦頭爛額的討論著,顏暮卻因為有了明天得邀約而表現沒那麼理解。
至親被拘留,她現在隻有眼前的朋友們了,顏暮掃視了一眼為她而打抱不平的朋友們,倍受感動。
不管怎麼樣她都堅信自己爸媽的人品。
她沒有如實告知李朝和劉禕蔓今天在廁所發生的事情,因為明天的邀約她已經毅然決然地決定要一個人去。
那人如此了解她們,三個人一起絕對是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上,校園黑漆漆的一片,寂靜地沒有半點聲音,冬天悄然代替了秋天,風呼呼地刮著,冷的刺手。
顏暮伸了個懶腰,這睡眠對她來說實在以前都不敢想的奢侈,她原本就白皙的臉上因為得到睡眠的滋潤,更加動人,眼睛不靈不靈地眨著。
“李朝,劉禕蔓我出去買個飯。”顏暮分別推了推趴在桌上睡覺的劉禕蔓和李朝,緊接披上自己的黑色毛呢大衣。
“我去吧。”李朝迷迷糊糊說道。
“不用,我去。”顏暮態度強硬,不給他們任何機會,她要關門而出的時候又折返回來,拿上筆和紙留了一條言就拉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