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走了,葉飛捏起地上的攝像頭碎片丟進了抽水馬桶,摁下衝水鈕全衝進了下水道,有的事情做過了就不用後悔,也懶得多想,記得老媽說過,到那個山頭唱那個歌,心安煩惱少得多。
葉飛明知道放過陸菲以後可能會惹上一身麻煩,但他還是照著心裏的想法做了,有時候做人就是這麼簡單,凡事隻求個心安。
躺在大床上望著頭頂的綠藤蔓,葉飛看到了一條粘在葉片上的小青蟲,這條蟲子慢慢的啃食著一片獨梗葉,留出一條不規整的咬痕,隻要它把葉片再啃食一些就到了葉梗,一定會連同殘葉掉下來,落下的位置就是某人的臉。
蟲子啃著綠葉,葉飛沒有挪開,兩者之間仿佛達成了一種微秒的平衡,等待著打破平衡的一霎。
嘭!房門被人大力推開,葉飛從床上彈坐起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小青蟲咬斷了連接葉梗的脈絡,掉落在他躺過的位置,預料中的結果悄然發生改變。
“葉子,你小子真行啊,第一次就跟那雛兒玩上了SM,把人家綁得手腕都腫了,剛才在玉姐那兒哭得稀裏嘩啦,你小子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哈哈哈!”
張創朗笑著走進門來,言語中透著一股子興奮,根本沒有半點責怪葉飛的意思,或許在他看來,就是要這樣玩才有味道。
葉飛苦笑著說道:“那妞兒屬狗的,我被她咬了一口,沒辦法隻好把她綁上,不知道要不要去打疫苗。”
女人是天生的好演員,陸菲那妞兒演技平平,眼淚水兒倒是充裕,葉飛不打算揭穿她的身份,隻能默默背上個捆綁控的名聲,話說回來,那妞兒某個部位彈力十足,幾巴掌打上去挺帶感的。
張創朗笑道:“哈哈哈!敢情你小子把人綁上啥都沒做啊,白瞎了哥一番苦心,算了,攤上你這麼個不懂風情的兄弟算我倒黴。”
葉飛沒好氣的說道:“拉倒,以後這種事別扯上我,沒興趣。”
張創見他動了真火,訕笑著摸了摸鼻子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到嘴的肥肉往外吐,以後有這種事兒不叫你了總行吧!”
葉飛苦笑搖了搖頭道:“時間不早了,送我去市場吧,我還要準備今晚出攤的食材。”
“沒問題!”張創打個響指,上前攬著葉飛肩膀走出了房門,隻留下那條小青蟲在大床上緩慢爬動。
半小時後,葉飛拎著兩袋食材走到門前,騰出手來準備拿鑰匙開門,門呼的一下開了,前伸的鑰匙尖對著一個衣鼓包,估計隻要再往前伸出一厘米就能準確戳中,然後就是兄妹倆被趕出入住不到一個禮拜的新家,因為鼓包的主人是房東盧易佳,她手上挽著個米黃色小挎包正要出門。
葉飛訕訕一笑縮手後退兩步,盧易佳麵無表情的走出了房門,就在跟他錯身而過的當口,突然停下腳步說道:“家裏很幹淨,繼續保持。”說完加快步伐徑直朝車庫方向行去,嗒!一個湛藍色的小物件從挎包邊角滑出,掉在了路邊的淺草上,聲音輕到被人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