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病得不輕呢!”
江初袖一聽這話,氣得當即大罵出口。
可剛一這麼,意識到有些失態,她就給自己找補道,“我的意思是,我父親好端端的,哪裏病了?”
薑宜書瞥她一眼,語氣淡淡地道:“你父親整日耽於酒色,身體都快要被掏空了,還不叫病得不輕嗎?照他現在這麼下去,遲早有一,會死在不幹淨的地方。”
江初袖已經及笄,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
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顧及到自己在太子麵前的形象,她此時就是強忍著,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宜書,你在些什麼?什麼不幹淨的地方?怕是錯了吧?大夫可從沒過這種話,再了,你真的懂醫術嗎?”
太子一聽,立即就道:“宜書當然懂了,她的藥水很好用。”
他一開口,江初袖自然而然地就覺得,太子這是故意在幫薑宜書話,於是幹脆別過頭去,不話了。
反正今日已經注定是要丟人了。
然而此時,江初袖還沒有意識到,他們趙國公府,今日不僅僅是要丟人了!
但林仲笙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他給一個下人使了個眼色。
那下人會意,立即上前幾步,想要裝作不心,實際上卻是故意地往阿大身上裝,意圖借機將阿大手裏的藥水瓶子給撞掉,這樣藥水一摔碎,林仲笙就又有理由帶走芸娘了。
可阿大身手非凡,目光一瞥到這人的動作,就抬起一腳將人踹飛:“狗奴才!膽敢行刺郡主!”
這人身子一下撞到一根柱子上,疼得在地上打滾。
林仲笙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忙求饒道:“這位哥一定是誤會了!他一個奴才,怎麼敢行刺郡主呢?”
阿大目光冷冷瞥向他:“哦?他不敢,所以你敢?”
林仲笙臉上已經快要連半絲笑意都擠不出來了:“草民哪裏敢?哥笑了!”
他有些搞不明白,穆昭昭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在他警惕而又不解的目光中,穆昭昭開口了,她朝著阿大抬了抬下巴:“把這藥水給芸娘喝了。”
阿大聞言,將藥水遞給芸娘。
芸娘沒有任何猶豫地喝下去了。
穆昭昭便又道:“好了,芸娘喝了藥,就算是真的有瘋病,也已經好了,芸娘,現在你有什麼冤屈,都可以當著太子哥哥、世子哥哥和本郡主的麵,一一訴出來了,我們為你做主的。”
林仲笙一聽這話,臉上的肌肉有一瞬間的抽搐。
芸娘則是立即跪在地上,向穆昭昭幾個磕頭道:“多謝郡主!太子殿下,民女本名叫柳夢芸,兩浙路吳州人士,民女不是什麼怡紅院裏的頭牌,而是有父母兄長、正經人家的女兒,家中經商,曾是吳州出名的有善心的商人,但是,民女的家人,已經全都被林仲笙這個畜生給害死了!”
林仲笙聞言,就當即震聲反駁道:“你胡!你就是個我從怡紅院裏買回來的妓女!怡紅院的老鴇,能為我作證!”
芸娘抬頭望著他,冷笑一聲:“那隻是你為了讓我聽話的手段,把我送到怡紅院去,讓他們用盡了手段地折磨我,我才不得不聽你的話,替你招待那些達官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