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袖搖了搖頭。
她一屁股在一旁坐下來,有些氣憤地道:“祖母,當初您,要我效仿薑宜書,又利用水千瑤,唱了一出戲,巴結上穆昭昭,以為能靠著跟她的關係親近太子。
“可都這麼久了,太子對我,始終是不冷不熱的,依舊對薑宜書十分親密。
“如今,咱們國公府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今日兩次向穆昭昭求情,她都根本一點情麵都不顧及,什麼,她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一點也不肯幫忙!
“咱們當初,真是白費力氣!到頭來卻一點好處也沒撈著!
“而且,我懷疑穆昭昭其實一早就看出了我跟水千瑤是在演戲,想要騙取她的信任,隻不過她也是將計就計,當做在看戲一般,根本沒有拆穿罷了。”
大長公主一聽這話,就也是十分氣憤:“太過分了!難怪皇後,這個穆昭昭狡猾!”
江初袖見她生氣,忙就是又道:“祖母,穆昭昭我已經給她下了毒,怕是要不了幾,她就會毒發身亡,隻是那個芸娘,今日她跟著穆昭昭去了寧侯府,還有寧侯庇護。
“另外,還有太子,芸娘寫的那封血書,在太子手裏。
“等太子今晚回了宮,就一定會麵見皇上,到時候事情也依然是棘手。
“祖母,要不要您現在就也進宮去見皇上?這樣,也好把握先機啊!”
大長公主聞言,看著她:“下毒?你如何下的毒?”
江初袖便把自己從水千瑤那裏討來毒藥一事,告訴了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點了點頭:“不管她是不是會中毒,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派了人,去半路截殺穆昭昭的馬車,隻要芸娘一死,都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即便太子的手裏有血書,也根本無濟於事。
“一切,就看今晚的截殺,會不會成功了!”
江初袖對此卻並不放心:“可是,之前皇後試了那麼多次,都沒能殺死穆昭昭,這一次,真的行嗎?”
大長公主沒有話,沉沉地歎了口氣,目光看向了窗外。
此時,夜已經有些深了。
街道上行人稀少。
穆昭昭乘坐的馬車,往寧侯府徐徐奔去。
她靠在馬車的軟靠上,打了個哈欠。
忽地,有三道箭矢突然破空飛出,從三個方向朝著馬車飛刺而來,目標正是馬車中的人。
穆昭昭敏銳地睜開了眼睛,拉住斂秋的手,喊了一聲:“趴下!”
馬車裏的幾個人瞬間趴了下去。
那三道箭矢穿破馬車的車壁,刺了個空。
這樣的突發狀況,隻聽一聲高昂的馬兒的嘶鳴聲之後,馬車急急停了下來。
外頭,阿大阿從馬背上跳下來,幾名護衛也都是手拿大刀,嚴陣以待。
夜幕之下,氣氛微微透著緊張。
阿大阿屏息凝神,馬車裏則一絲動靜也無。
片刻之後,又有幾道箭矢,分布從三個方向破空而來。
這一次,阿大阿眼疾手快,飛身而起,一人擋下兩隻箭矢,餘下的則用飛刀一下攔截成兩半,落在地上。
而在這之後,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雨一般急速飛快,阿大阿和眾護衛紛紛拿刀飛上飛下地阻擋,可還是有不少都刺到了馬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