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想通了這些,便點了頭:“那就有勞郡主了,紀公子和惠畫都是好孩子,萬不可讓他們被欺負了。”
蘇莞道:“大舅母放心吧,自然是不會的,惠畫是個好姑娘,我素來也喜歡她,定然是會幫她的。”
見周氏神色擔憂,蘇莞便吩咐那婢女道:“將石夫人送到蒹葭樓去,是我的客人,讓樓裏的人招待。”
那婢女低頭行禮應了一聲是,便請周氏跟著她離開,周氏遲疑地回頭看向蘇莞,又囑咐道:“郡主,惠畫便交給你了。”
蘇莞點了點頭:“大舅母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眼見周氏跟著那婢女從後門離開了,蘇莞便伸手拍了拍大袖上不存在的灰塵,帶著人往外院走去,剛剛隻走到二門的門口,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又退到了邊上站著,安靜地聽著外麵的話聲。
紀雲蒲道:“若是父親和諸位宗親今日是來參加雲蒲喬遷之喜的,雲蒲尤其歡迎,可若是別的,不如過了今日再。”
“雲蒲啊,你怎麼如此和你父親話,還不給你父親道歉。”
“可不是,先前的事情,你父親也不追究了,你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回瀾州城去吧。”
“你可是紀家長房嫡長子,日後可是要繼承紀家家業的,怎麼可能留在歸雁城這種地方。”
“還有你的親事,萬不可隨意定下來,你將來要娶的人,那可是紀家當家主母,少不得要是以為高門貴女。”
瞧瞧瞧瞧,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
這求人也該有求人的態度是不是?哪裏像是這些人似的,一副我都給你機會了,你還不下跪磕頭謝恩?
總之都是你的錯,什麼都是你的錯,我們都不計較了,你也別在端著,趕緊聽話把這些事情給了結了。
他們站在高處,高高在上,對於你的行為你的人生指指點點,你還要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石惠畫惡心地想吐:“你們的什麼鬼玩意?什麼給道歉不道歉的?紀雲蒲需要給你們道什麼歉?”
有人聽她開口,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你又是何人?這裏哪裏有你話的份,識相的還不速速離去,就憑你也想攀附我們紀家的嫡長子,可真是做夢呢!”
“不過就是一個山野村姑,也想飛上枝頭做貴夫人!”
“雲蒲不願意回去,指不定就是被你的唆使的!”
“夠了!”紀雲蒲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我敬諸位是長輩,是宗親,可諸位也不要太過分了!”
“先前我怎麼離開紀家的,諸位不是一清二楚?如今又何必來指責我的不是?我要不要回去,要娶什麼樣的人,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當初你們沒有站在我的身邊,為我爭取半分公道,如今何必再端出長輩的姿態讓我低頭?你們也不覺得可笑?莫不是將我紀雲蒲當成那等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紀雲蒲先前還給這些人一些麵子,到底還是有血脈親緣在,能不撕破臉好好將事情聊清楚就聊清楚,可是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