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後悔出來的太急,沒有帶一件夜行衣。不過好在今晚的月光並不太明亮,而他衣服的顏色本來就較為深,因此在這樣漆黑的夜晚裏也不會顯得過於顯眼。
憑著傍晚時遺留下來的記憶,蕭翰在城堡裏尋找著去向烏傳賢臥室的路徑。夜已經深了,城堡裏幾乎沒有什麼行走的人了。這使得蕭翰的搜尋沒有收到打擾,非常順利地成功了。他來到那間臥室的牆外,貓著身子側耳傾聽著。
“都聽好了嗎?”烏傳賢的聲音從屋裏傳來,“明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看我摔杯為號,你們便把宋夫人的那個寶貝兒子給我抓出來,聽見了嗎?”
“聽見了,主公!”數個男人粗獷的聲音一齊回答道。
“相公,這樣真的好嗎?”烏夫人悅耳的聲音傳出來,“人家畢竟是我們的客人,而且還是那麼高貴的世家大族。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咱們的孩子恐怕可就沒法和那些一等一的世家大族結親了。”
“我的好夫人,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烏傳賢哈哈大笑地說道,“要是以前,就那個什麼石城宋氏,我還怕她三分。可如今呢,離開了祖籍石城,顛沛流離,無處可去,還算個狗屁的世家大族?他們就算不死在我們的手裏,也會死在別人的手裏。”
“可是,這位宋夫人畢竟是臨溪蕭氏家主蕭行之的朋友。就算石城宋氏如今沒落了,但是臨溪蕭氏可正是如日中天呢!”烏夫人焦慮地說道,“你就不怕因此而得罪了蕭行之老先生嗎?”
“不要擔心!”烏傳賢冷笑了一聲,“到時候我們就說這些人死在獨孤佐信的手上。反正蕭行之和獨孤佐信是死敵,他肯定願意相信自的朋友死在仇人的刀下。”
“可是……”烏夫人仍然沒有被說服,“這件事情牽扯到這麼多人,人多口雜,蕭行之早晚會知道真相的。到時候他想要怪罪什麼人的話,肯定不會是跟他勢均力敵的獨孤佐信,而是相公你啊!”
“我們現在正被獨孤佐信圍困在這裏,孤立無援。那個姓蕭的小子說得對,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早晚是個死。”烏傳賢狠狠地說道,“反正出城作戰肯定是死路一條,那麼就唯有投降。要投降,如今正誌得意滿的獨孤佐信不會輕易同意,我必須交投名狀。”
“投名狀?”烏夫人不解地問道。
“不錯,投名狀。”烏傳賢陰冷地說道,“隻要我把那高傲無禮的宋夫人的頭顱獻給他,他自然就會非常高興。隻要他一高興,肯定就會接受我向他投降。雖然從此以後就要成為他的部下被他使喚來使喚去,但總比我們全部死在這裏要好得多。”
他開始後悔出來的太急,沒有帶一件夜行衣。不過好在今晚的月光並不太明亮,而他衣服的顏色本來就較為深,因此在這樣漆黑的夜晚裏也不會顯得過於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