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活蹦亂跳的花季少女,想到家族寄予她的沉重負擔,蕭翰不由得心疼起她來。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到蕭翰略微有些奇怪的眼神,李碧瑩不由得問道,“好像是在看一條快要死的小狗似的。”
蕭翰被李碧瑩的比喻給逗笑了,這牽動了他的傷口,讓他一下子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我就知道你剛才的眼神是在嘲笑我,你看,這麼快報應就來了吧。”李碧瑩沒好氣地說道,“你受傷的這些天裏,可都是我在守在你身邊照顧著你,你可別不知道好歹。”
“你守在我身邊照顧我?”蕭翰不禁有些受寵若驚,“為什麼?你是將門之女,身份比我高得多,何必屈尊來照顧我呢?”
“我怎麼知道,我爹是這麼要求我的呀。”李碧瑩翻了個白眼,“反正他對你挺感興趣的,還很關心你,他下令把整個廣陵府有名的大夫都叫了過來給你會診,甚至把我們李家祖傳的傷藥拿出來給你用,還讓我守在你身邊,等你一醒來就取通知他。”
“這可真是受寵若驚啊!”蕭翰感激地說道,“等我傷好了,一定前去向令尊大人致謝。”
“我估計不用了,他很忙的,不一定能抽出時間來接見你。”李碧瑩吐了吐舌頭,“當然咯,等你以後成了他的親兵,在他門外站崗的時候跟他致謝應該也是可以的。”
“好吧,那我就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蕭翰苦笑不得地說道。
一陣極輕極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進入了房間。李碧瑩沒能發現這腳步聲,但卻沒有能夠瞞過蕭翰的耳朵。
“碧瑩。”那腳步聲的主人停在了珠簾之外,輕輕地喚了一聲。蕭翰的目光越過李碧瑩的肩頭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青年文士筆直地站在那裏,雖然隔著珠簾看不清麵貌。
“哥?怎麼了?”李碧瑩回頭一看,驚喜地說道,“你不是在訓練我的萬捷營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我正在和我們的客人說話呢!這都十幾天了,他終於醒了。”
“我知道,父親已經告訴我了。”那青年文士用輕柔的聲音說道,“事實上,就是父親讓我過來的,他有些話讓我和這位蕭公子私下裏說一說。”
“哦,那你進來說吧。”李碧瑩轉了個身靠在床柱上,麵向著珠簾外的青年文士說道。
“碧瑩,你是聽不懂‘私下裏’這三個字的意思呢,還是在故意裝傻呢?”那青年文士語氣依然輕柔,卻自有一股責備的意思在裏麵,“這些話不能當著你的麵說,還是請你去你的萬捷營吧。你畢竟是他們的都統,他們的頭領,應該經常去探望他們才對。”
看著眼前這個活蹦亂跳的花季少女,想到家族寄予她的沉重負擔,蕭翰不由得心疼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