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不讓你插手？”蕭翰疑惑不解地問道，“莫非你還真的想要帶人去爬雲梯攻城嗎？”
“難道不行嗎？”李碧瑩瞪了蕭翰一眼，“我是萬捷營的都統！難道連先登的資格都沒有嗎？”
“正因為你是萬捷營的都統，主公才不讓你去先登啊！”蕭翰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先登這種事情，是給那些像我這樣命賤如土的莽夫們準備的。你是將門之女，將來說不定能夠成為李氏第三代北府軍主帥。要是在攻城的時候稍有閃失，豈非大大地動搖軍心嗎？”
“你別瞎說了，我還有個哥哥呢，北府軍的下一代主帥怎麼可能是我呢？”李碧瑩白了蕭翰一眼，“再說了，就我爹手下的那些驕兵悍將，怎麼可能承認我一個女人做他們的主帥呢？除非我能夠在戰場上立下功勳證明自己不僅不會輸給男人，而且還要比那些臭男人強得多才行！可是我爹呢？他連這個讓我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都不給我！”
“你哥哥畢竟體弱多病，不能從軍，你看他這次連前線都上不了，隻能留守在廣陵府裏，他才真正地不可能成為北府軍的下一代主帥。”蕭翰耐心地說道，“所以說，你才是你父親真正的繼承人，他怎麼可能不讓你證明自己呢？隻不過先登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危險，你要是有什麼閃失，他對你的栽培不就白費了嗎？”
“你根本不了解！”李碧瑩怒氣衝衝地說道，“我難道不知道先登很危險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提這個要求嗎？就是因為他根本一點也不把我當回事兒！上次在烏家堡，他抽調我的萬捷營所有重騎兵作為先鋒，卻不讓我指揮，理由是我第一次上戰場沒有經驗！簡直是莫名其妙！要是他派別的隊伍我沒什麼好說的，可他派出去的明明全部都是我的部下，我卻不能指揮他們，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你說啊？”
“你先消消氣，消消氣。”蕭翰倒了一杯涼水遞給李碧瑩，看著她一飲而盡後稍稍平靜了一些，這才開口繼續勸說道，“依我之見，你爹上次的做法也並無不妥。正如他所說，畢竟你當上萬捷營的都統時間並不長，而且就我看來大部分時間萬捷營的軍務都是你哥哥幫你處理，你對你的部下未必有你想象地那麼熟悉，而他們也未必有你想象地那麼擁戴你。在真正的戰場上，主將與部下不能同心協力，確實容易產生糟糕的結果。我相信你爹隻是想讓你多曆練一段時間，等你真正掌握了萬捷營這支北府軍中最精銳的隊伍，他自然會讓你衝上戰場建功立業的。”
“你真的這麼覺得？”李碧瑩語氣低沉，幽幽地問道。
“當然了，哪有父親不希望子女有出息的呢？”蕭翰微笑地說道，“再說了，你才十六歲，將來有的是機會上陣殺敵，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什麼叫不讓你插手？”蕭翰疑惑不解地問道，“莫非你還真的想要帶人去爬雲梯攻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