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李碧瑩翻身下馬，走在小女孩的跟前，摸了摸她的腦袋，一臉憐愛地問道。
“我叫丫頭。”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道。
“丫頭？”李碧瑩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會有人叫丫頭？”
“窮人家的女孩子大多沒有正式的名字。”蕭翰在一旁為她解釋道，“一般父母都是隨便叫她們而已。”
“原來如此。”李碧瑩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那你的父母在哪裏呀？”
“被他們殺了，埋在了我家屋後麵。”小女孩強忍著眼淚，指著倒在地上的三個大漢。
“她說的是真的嗎？”李碧瑩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她走到三個大漢跟前，緊緊地握住長劍，冷冷地問道。
“這個……”那領頭的大漢驚慌失措地說道，“是他們挑起來的！他們看我們是公家人，想要謀財害命，我們是被迫還手的！”
“你說謊！”小女孩帶著哭聲反駁道，“是你們向我爹要錢，我爹沒有，你們就把他殺了。你們還把我娘綁起來欺負她，然後把她也殺了。你們還說要把我賣到妓院去，都是你們幹的！”
“說吧，你們想怎麼死？”李碧瑩麵色如霜，舉起長劍，用冰冷無比的聲音問道。
“殺俘虜不太好吧？”蕭翰走到李碧瑩的身邊，在她耳旁說道，“我看還是把他們帶回去，以後交給當地的官員審判便是。”
“當地官員？”李碧瑩惱怒地說道，“這裏是趙國的地盤，這裏的官員都是趙國朝廷任命的，你覺得他們會審判這些狗賊嗎？”
“這裏很快就會被我們收複，到時候自然會由你爹來任命官員。”蕭翰勸說道，“殺降不祥，你又何必讓這些人弄髒你的劍呢？”
“我管不了那麼多，更等不了那麼長！”說罷，李碧瑩手起劍落，斬下了一名大漢的腦袋。另外兩個大漢嚇得高聲求饒起來，李碧瑩不為所動，再次揮劍斬下了又一顆頭顱。蕭翰見狀，無可奈何地揮劍斬下了最後一個大漢的頭顱。轉瞬之間，三名趙軍的斥候橫屍當場。
“你不是說殺降不祥嗎？”李碧瑩沒好氣地向蕭翰問道。
“不能讓你一個人不祥啊！”蕭翰歎了口氣。
“這還差不多。”李碧瑩這才微微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妹妹，你還有其他的家人嗎？”李碧瑩走到小女孩的跟前，充滿憐意地問道。
“沒有了。”小女孩看著仇人們的屍體，帶著哭聲說道，“大家都說要打仗了，就都逃到外地去了。我家沒有盤纏，逃不出去，就隻能留在這裏等死。”
蕭翰的心裏更加難過了。他早年間聽過高天元向他講起戰爭對老百姓的傷害，今日親眼所見，這才有了實感。亂世之中，人不如狗。
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蕭翰不由得想起高天元那位收養的孫女、他的師姐高雨時。高雨時與這個小女孩一樣，同樣在戰爭中失去了親人。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李碧瑩翻身下馬，走在小女孩的跟前，摸了摸她的腦袋，一臉憐愛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