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此,但蕭翰還是毫不猶豫地倒上了第二杯酒。在蕭翰看來,酒是種神奇的東西。味道其實不怎麼樣,但卻總有種溫暖人心的能力。他不由得想起以前和裴文珺、李碧瑩兩人喝酒的經曆,臉上便浮現起一絲微笑。雖然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和她們一起喝酒,但至少現在可以趁著酒意回想一下當初的美好時光。
幾杯酒下肚之後,蕭翰本以為自己酒量到頭,將要不支,可誰知那股子眩暈的感覺不知不覺中消退了不少,臉頰上的火熱感也漸漸地習慣了。蕭翰明白,他的酒量終於在今日有了突破,不再是以前五杯就醉倒的新手了,他現在覺得自己至少可以再喝下一整瓶酒。
當然,如今這赤蛟號上,可沒有新的一瓶酒可以供蕭翰來實驗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就連他手裏那瓶從陸上帶來的酒,如今也喝得差不多了。又是各自兩三杯下肚之後,那酒瓶子裏便已經被倒得幹幹淨淨,隻剩下各自麵前那滿滿的一杯酒了。
“這最後一杯酒,可不能輕易地喝掉了。”朱成雖然是老酒徒,但現在也已經帶上了一兩分醉意,“來來來,蕭兄弟,你讀過的書多,文采好,說一段祝酒詞吧!”
“祝酒詞?”蕭翰愣了一愣,便舉起麵前的酒杯,死死地盯著它看,望著裏麵的酒隨著船艙的搖晃微微地波動著,好似把他帶回了十歲時的那個白晝,他與高天元相遇的時候。自那以後,他的人生便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七年來,從趙國臨溪蕭氏裏的一個未成年小家奴,到如今康國北府軍裏的小軍官,變化不可謂不大,使得蕭翰也不由得產生了滄海桑田之感。
“祝酒詞嘛,我也是說不出來的。”蕭翰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讀的那些書,大多是兵書呀史書,根本不是教人怎麼寫文章的。曾經的確有個小女孩教過我怎麼寫文章,可我當時隻知道偷看她眼角的睫毛,根本沒聽進去她說了些什麼。”
“那也不妨事。”朱成理解地笑了笑,“咱們都是大頭兵,難道說起祝酒詞來非得像那些酸腐的文人們一般嗎?自然該有咱們武人的氣勢,你說對吧?”
“武人的氣勢?”蕭翰若有所思地說道,“從前我尚未從軍的時候,倒是的確對武人的氣勢非常地向往。但如今嘛,從軍也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也算是打了幾回仗了,但是說起武人的氣勢,我卻是越發地疑惑了。到底什麼才是武人的氣勢呢?像咱們將軍大人那樣,平時不怒自威,關鍵時刻當眾砍掉俘虜的雙耳還麵不改色嗎?這樣的武人氣勢,未免太過於可怕了。”
一陣急促而沉重的鼓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蕭翰和朱成猛地站了起來,來不及思索便抄起家夥衝了出去。
雖說如此,但蕭翰還是毫不猶豫地倒上了第二杯酒。在蕭翰看來,酒是種神奇的東西。味道其實不怎麼樣,但卻總有種溫暖人心的能力。他不由得想起以前和裴文珺、李碧瑩兩人喝酒的經曆,臉上便浮現起一絲微笑。雖然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和她們一起喝酒,但至少現在可以趁著酒意回想一下當初的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