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打算進一步進行更為細致的防守安排時,太子和趙吉德卻派人來將他叫了過去。顯然,他們二人都已經從這場驚天的變亂之中緩過來了神來。
“蕭翰,怎麼回事?”蕭翰一進門,趙吉德便上前一把抓住了蕭翰的衣領,焦急地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蕭翰明白趙吉德的意思。在蕭翰覺得呂修遠的那些隨員不對勁因而追出去查看之前,他曾以異常的口吻質問過趙吉德武庫的位置,還對趙吉德說了一句“保護好太子”。因此,當後來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之時,他當時的行為便不由得顯得十分可疑了。
不過嘛,蕭翰倒並不因此而感到擔心。他隻是簡單地解釋了自己看到呂修遠的隨員身帶殺氣,便追出去查看但是卻不小心跟丟了。
“跟丟了?”趙吉德皺著眉頭追問道,“你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追出去查看?”
“因為我手裏並沒有證據,也不能確定他們就真的有問題。”蕭翰辯解道,“我身為東宮的武官之首,總不能在皇宮的宴飲之中大聲說沅州刺史的代表要來行刺吧?”
“這……”蕭翰的辯解有理有據,趙吉德一時也無話可說。他本來就對蕭翰沒有什麼懷疑,既然蕭翰的行為能夠以常理來解釋,那他也就選擇繼續信任蕭翰了。
“現在的問題不是追究過去,而是為將來做準備。”盡管自己的父皇剛剛在自己的眼前被刺殺,太子此刻的神情卻已經平靜了許多。要不是蕭翰知道內情,他都差點以為這場變亂乃是太子所策劃的了。
“殿下說得對。”趙吉德認同地點了點頭,“屬下這就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並且逐個聯絡江寧城內外的實權派們。隻要爭取到這些手握軍權的實權派們支持,太子殿下您便可以出來拯救大局,重整河山了!”
“趙卿,你錯了,我所說的並不是這些。”太子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外麵的消息是要打聽的,但是你口裏的那些所謂‘實權派’們就無需去聯絡了。要是他們會站到我這邊來的話,我父皇也不會被琅琊王壓製數十年,更不會在今日被人刺殺了。”
“可是……”趙吉德垂下頭來,歎了口氣說道,“那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什麼呢?”
“就目前來說,做好東宮的保衛工作就可以了。雖然我覺得在塵埃落定之前誰也不會主動來跟我過不去,但該有的架勢還有要有的。”太子看了蕭翰一眼,淡淡地說道,“其次嘛,就是要趕緊與你的嶽父閣下聯絡了。”
“我的嶽父?”蕭翰微微一愣,但馬上便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要召北府軍進京勤王嗎?”
不得不說,自變亂發生以來,蕭翰手忙腳亂,還尚未想到過北府軍的事情。可誰知平日裏看似隻知道癡迷於詩賦文章的太子卻能夠一眼看出這一招的存在呢?
正當他打算進一步進行更為細致的防守安排時,太子和趙吉德卻派人來將他叫了過去。顯然,他們二人都已經從這場驚天的變亂之中緩過來了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