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統目不斜視,不去回應端木欒的眼神,依舊平靜淡然地說道:“你是攝政王,這些事情由禦弟你做主就好。”
“那麼就請恕臣弟自作主張了。”見端木統連這樣的大事都毫不遲疑地妥協,端木欒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加熾盛了,他當即下令道:“中書省速速草擬收養和冊封太子的聖旨,門下省審核之後便副署吧。至於具體的事務嘛,便交由太常寺和禮部去辦!”
被點到名的部門官員們不敢怠慢,當即便應聲答道:“遵命!”
端木欒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投向樂趙吉德和蕭翰,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說道:“至於你們二人嘛,孤記得好像是太子詹事和東宮衛率令,對嗎?等到新的太子被冊封之後,他應該會任命自己的屬官。不過在此之前嘛,你們還是繼續各司其職,好好地打理東宮吧。如果新太子對你們滿意的話,也許他會繼續留用你們。好了,現在你們就回去吧!”
這樣的安排同樣是一個巴掌加一個甜棗的辦法。在明確的威脅之後,端木欒又不忘記表示留用的可能性,好給蕭翰和趙吉德等東宮屬官們以希望,讓他們安分守己。
當然,如果不是顧慮到東宮四衛的存在,以端木欒高傲的個性,對蕭翰和趙吉德甚至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畢竟,東宮四衛的人馬雖然不足以扭轉局勢,但足以給端木欒造成不小的麻煩。
既然驅逐令已經下了,蕭翰和趙吉德便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雖然他們都擔心著端木統的安全,但僅憑他們二人的力量,強行留在這裏根本做不了什麼,反而會成為端木統的拖累。因此,雖然極不情願,但蕭翰和趙吉德還是乖乖地退出了大殿,離開了皇宮,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
自從大殿中那血淋漓的政變開始以來,趙吉德便緊鎖著眉頭一言不發。蕭翰想知道他的態度,便試探性地問道:“趙大人,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首先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太子妃殿下。”趙吉德遲疑了片刻,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沙啞,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震動:“眼下我們應該順從端木欒的安排,保持東宮內部的安定,以取悅於端木欒。”
“現在應該是皇後娘娘了。”蕭翰歎了口氣,糾正了趙吉德的稱呼,“即使我們再怎麼取悅於端木欒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他還真的會留用我們嗎?”
“我們別無選擇。取悅於他,至少不會給他對付我們的借口。”趙吉德沉聲說道,“我是陛下的妻弟,現在的國舅,他自然不放心留用我。但你卻不一樣,你與陛下並無親緣關係,來到東宮就任也不到一年。如果你表現得體,他很有可能會留用你的。畢竟,他總不能把東宮所有的屬官統統都換掉吧?”
端木統目不斜視,不去回應端木欒的眼神,依舊平靜淡然地說道:“你是攝政王,這些事情由禦弟你做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