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被困的越久,孟夏對外麵的地就愈發的渴望!

莊戶人家就算是農閑的時候,依舊少有休息的時間。

尤其是對於勤快的人來,更是尤為如此。

孟夏前世不懶惰,但畢竟生活在現代社會,還真沒有多少幹農活的經曆。

但是。

在這個世界生活十四年,孟夏早已習慣了幹各種活計。

耕地、鋤草、施肥、劈柴、擔水

就在孟夏忙碌的時候,一聲聲呼喚卻是傳來。

“二哥!”

“家裏有客人來了!”

聲音有些稚嫩,尚且還沒有變聲,但意思卻清晰的傳達給了孟夏。

交通靠走,通訊靠吼,治安靠狗

對於這種原始的傳訊方式,孟夏早已習慣。

客人?

孟夏有些意外,他們家又能有什麼客人?

不過,孟夏還是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

扁擔上的兩桶水,也跟著扁擔一起一落,但是任憑兩個水桶搖晃,桶裏的水卻是沒有絲毫灑落出來。

山路崎嶇,擔著兩桶水,孟夏的呼吸也始終平穩。

不多時,孟夏就看到了正站在路口等他的女孩。

女孩叫孟秋,是孟夏的三妹,今年十歲。

紮著兩個羊角辮,一襲青黛色的麻衣,腳上踩著千層底布鞋。

雖是農家女,但並沒有因為營養不良而一臉菜色。

相反。

孟秋大眼睛黑亮,臉蛋肉嘟嘟的,白裏透紅,有點像紅撲撲的大蘋果,青春、活潑。

“二哥,咱家來了兩個貴人,阿烈叔是大機緣,事情一旦辦成,你或許就能去縣裏武院求學了!”

“貴人、求學?”

孟夏的眸子不由閃爍一下。

上不會掉餡兒餅,這是有事找到他頭上了吧!

武院名額尤為難得,像是孟夏這種平民,需要曆經重重考核,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來,都絲毫不為過。

在爭奪這個名額的過程中死人,那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相對於平民,貴族依靠祖輩蒙蔭,可以直接進入武院進修。

但是。

貴族的名額也是有限的,為了這個名額,家族內部爭破頭都不是不可能。

至於孟夏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那是因為孟夏曾經花費大力氣調查過。

提前許下承諾,這不僅是有事兒,而且還是大事兒。

搞不好可能會要命!

“三妹,你怎麼看?”

孟秋:“黃鼠狼給雞拜年,二哥,我來之前阿媽偷偷叮囑過我,讓我轉告你,千萬不要逞強!”

孟夏:“我省的。”

兄妹兩一前一後,不多時就回到了院落。

是院落,其實就是幾間茅草屋,外加上竹排籬笆。

[家裏來了三個人,一個是阿烈叔,另外兩個完全陌生,應該就是秋的那兩個貴人!]

[呼吸節奏綿長,心跳格外有力,兩個都是武者,而且好強!]

孟夏挑著水,腳步平穩,雙耳微不可見的擺動著。

院落內的各種細微的聲音,紛紛被孟夏捕捉。

孟夏麵色如常,但心頭不由一凜。

[是兩個強敵,硬碰硬基本不可能殺了他們,陷阱、投毒、借刀殺人]

孟夏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宰了這兩人的各種方案,但孟夏還是強行將一切都給按捺下去。

這兩人太強了,孟夏害怕被他們感知到殺意!

客廳內,阿爸孟大山正陪著客人,呼吸急促,甚是緊張,話語都有些結巴。

但是。

那個貴人很和善,問的問題都很接地氣,譬如,糧食收成、稅賦徭役、水果蔬菜。

這些都是孟大山熟悉的,一問一答之間,無形之中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慢慢也就不緊張了。

[不是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紈絝難纏指數倍增!]

孟夏雖沒有進屋,但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

廚房。

阿媽孟孫氏背上則綁著一個嬰孩,正忙得熱火朝。

或是因為家裏來了陌生人的緣故,嬰孩哭鬧的厲害。

孟秋見狀,連忙從阿媽背上抱下嬰孩,非常熟練的哄著孩子。

不多時,孩子就破涕為笑!

孩子是孟夏最的弟弟,目前還沒滿周歲,也沒取正式的名字。

將兩桶水倒進水缸裏後,阿媽悄悄瞅了客廳一眼後,悄悄道,“夏哥兒,阿媽知道你從就有主意,但是千萬別逞強!”

孟夏點頭。

“夏哥兒,你回來了,來來來,我給你引薦兩個貴人!”

話的是寨主孟阿烈,他一把拉住孟夏的胳膊,一臉熱情的將孟夏拉進了客廳。

唰唰唰!

所有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彙聚到了孟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