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段玲玲的電話後,陸飛的臉上籠上了一層寒霜。段玲玲為了唐夢詩身受重傷,而唐夢詩還渾然未覺的和一個危險分子在一起。
陸飛想也不想便離開了風雅山莊直奔高鐵站,連電視都沒有來得及關。
在路上,陸飛給唐夢詩打了個電話,隻是囑咐了幾句注意旅行安全。現在唐夢詩還和一個危險的家夥在一起,陸飛沒有透露過多的內容,免得打草驚蛇害了唐夢詩。
陸飛不由得有些埋怨自己,自己應該盡早給唐夢詩製作掛墜的。之前送給唐夢詩的掛墜已經爆裂,現在唐夢詩沒有任何護體的東西。
不過相對於唐夢詩來講,段玲玲的情況更加糟糕。從電話中,陸飛聽出段玲玲說話有氣無力的,那是受了重傷的後果。他在電話中囑咐段玲玲在原地別動,等著自己過去。
陸飛到了高鐵站,尋到了去南亞市的車次。他支起紫色的穹窿,隱身穿過人流,進入了車廂內。
高鐵的車次很多,上座率很少能達到百分之百,陸飛很容易的找到了個空座位。
就在陸飛巴不得火車開的快一些的時候,段玲玲正好不容易打消了羊倌叫救護車的想法。
陸飛讓段玲玲等在原地,段玲玲就老老實實的等在原地。她告訴羊倌自己的親人馬上就趕來,暫時不用叫救護車。
羊倌本來就沒什麼主意,見段玲玲說的堅決,便由著她。他怕段玲玲一個人在這出什麼意外,便把羊驅趕到附近,同時看著段玲玲。
兩個小時後,就在段玲玲快堅持不住要昏迷的時候,陸飛趕到了。他看到渾身是血的段玲玲,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
看到陸飛,段玲玲微微一笑,心裏一鬆,昏了過去。
“小夥子,你是她的親人嗎?”羊倌問道。
陸飛點頭道:“是的,老伯,謝謝你。”
他一邊說一邊摸出一大疊鈔票,交給羊倌道:“老伯,這是賠您的羊錢。”
羊倌擺擺手道:“算了,你還是留著錢救這個姑娘吧。我走了,她說等她親人來了就安全了。”
看到羊倌目光很堅決,陸飛便假意把錢收了起來,不過等羊倌剛剛轉頭,陸飛便飛快的把錢塞進了羊倌的棉襖內。
等渾然未覺的羊倌走遠,陸飛深吸了一口氣,來到段玲玲的身邊,輕輕摸著段玲玲的後背。
肋骨斷了四根,脊椎在胸處斷裂,四肢多處骨折……
陸飛歎了口氣,抬起手,又緩緩的覆蓋在了段玲玲的頸後。他的手泛起了陣陣紫光,宛若璀璨的霓虹。
陸飛的手慢慢向下,沿著段玲玲的後背,一直輕輕撫摸過她的四肢。之後,他把段玲玲翻過來,讓她平躺在地麵上。
小心的給她擦幹了臉上的血跡後,陸飛雙手食指連點,帶起一片殘影和點點紫光,把段玲玲周身大穴全部點了一個遍。
片刻後,段玲玲輕咳幾聲,睜開了美目,看到陸飛,眨眨眼,問道:“陸飛,我還沒死?”
“有我在,你死不了。”陸飛邊說邊點上煙,狠狠吸了一口,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段玲玲試著扭了扭脖子,動了動手腳,詫異道:“我感覺很好。”
“這就好,起來活動一下看看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陸飛伸手把段玲玲拉了起來。
段玲玲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忽然撲在陸飛懷裏,哽咽道:“嗚嗚,陸飛,我還以為我癱瘓了,我就沒資格追你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