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大海深邃而神秘,由於漲潮的原因,不僅海浪比白天高的多,步入深水區的海麵也不像白天那麼平靜。
黑色緞子般的海麵不斷的起伏著,每一個上下都有幾米高的落差,皎白的月光投射在水麵上,映出了一對甜蜜糾纏的男女。
歐陽菲菲身上的深藍色泳衣已經不知道隨波逐流到什麼地方了,她的頭發全被海水打濕,淩亂的散在肩膀上,她緊緊的抱著陸飛,雙目迷離,櫻唇微張,口中呢喃著無意義的音符。
這就是陸飛說的好好愛,兩人在無邊的大海中,進行著美妙的交流。
抱著懷中的伊人,陸飛深深吸了一口氣,噙住了歐陽菲菲的嘴唇,一個猛子紮到了水中。
懷中的愛人已經迷失在噬骨的幸福中,難以自持的歐陽菲菲在水中已經無法閉氣,要靠陸飛的吻來渡氣才能正常呼吸。
周身被海水包圍,沒有了床笫的限製,身子猶如飄蕩的空中,在美妙的交流中,人的思想也輕飄飄的。
陸飛和歐陽菲菲兩人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的甜蜜,人在水中飄著,心在天上飛著,如此的自在逍遙。
兩人緊緊相擁,度過了一波又一波幸福的頂峰。
當月亮害羞的躲進雲層之後,陸飛抱著軟做一團的愛人走上了沙灘,小心的用幹毛巾拭去了伊人身上的水漬,陸飛躡手躡腳的把歐陽菲菲抱進了駕駛室,讓她在自己的懷中沉沉安睡。
昨夜大家睡的都比較晚,第二天都在賴床,陸飛讓愛人們安心的睡覺,獨自一人做好了出發前的所有準備。
歐陽菲菲雖然依然筋酥骨軟,但是她怕被大家嘲笑吃獨食,便強打精神起了床,假意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擺弄手機,實際上是打瞌睡。
中午草草吃了頓飯,眾人踏上了歸途。
回去的時候選擇了臨海以東的路線,這條路線比經過湘南的路線要近上不少,在寒假最後一天的中午,大家終於回到了臨海。
“我們回來了啦!有人在嗎?”推開風雅山莊別墅的大門,艾米麗朝著客廳大聲喊道。
“這會兒能有什麼人?雨溪和夢詩都上班了……”陸飛剛說到這裏,頓了頓,苦笑道:“真有人,憶秋和若蘭都在。”
陸飛的話音剛落,穿著家居服的程憶秋和周若蘭就從樓上跑了下來。
看到陸飛,兩人都露出甜蜜的笑容,程憶秋說道:“陸飛,我和父母又吵架了,於是我就搬過來了,若蘭白天在這裏陪我。”
想到程憶秋的父母,陸飛也有些無奈。不知道中了什麼魔怔,這兩口子堅定的想找一個有官場背景的女婿。按照程憶秋的說法,他們就是被那些官僚前呼後擁的氣派衝壞了腦子。
在過年期間,程憶秋的父母又逼著她去相親,雖然程憶秋一再強調自己的男朋友是陸飛,但她的父母覺得隻要沒有結婚,程憶秋就應該繼續放開眼界海選,陸飛這小夥子雖然不錯,但是目前來看,也隻是一個優先級高一些的備胎而已。他們覺得若是真的無法招到一個有官場背景的女婿的話,再和陸飛在一起也不遲。
程憶秋懶得去相親,又說不過父母,便在去相親的路上尋個機會溜回了風雅山莊。後來她的父母以生病為由騙她回去,程憶秋是聰明人,她讓周若蘭佯裝去找自己,一下子就戳破了父母裝病的謊言。
在風雅山莊中,程憶秋不想被父母的電話騷擾,索性長時間關閉手機,隻是偶爾打個電話說幾句報個平安,免得他們心裏一急去報警。
程憶秋怕自己的事情影響了陸飛幾人的心情,便也沒告訴陸飛。白天和周若蘭一起唱唱歌,健健身,或是在附近的商場逛逛。晚上周若蘭回去了,就一個人上上網,遇上唐夢詩和喬雨溪兩人回來的早了,三人便聊聊天,看看電影,日子倒也過的輕鬆自在。
對於程憶秋的官迷父母,大家都有所耳聞,聽完程憶秋的訴苦後,歐陽菲菲對陸飛道:“陸飛,要不然給你弄個頭銜吧?免得憶秋總是為難。”
陸飛苦笑道:“為了娶你們,我可是換了國籍的,我這麼一個非洲人,能當華夏的官嗎?”
歐陽菲菲一愣,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幫你查查吧。”
“菲菲姐,算了。”程憶秋阻止道:“我偏不讓他們如願!憑什麼我的幸福要由著他們?大不了我以後不回家了!”
陸飛心中一動,摟著程憶秋道:“憶秋,要是非洲的官,你父母認不認?我現在弄個非洲小國的總統有點困難,但是當個部長局長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程憶秋噗嗤一聲笑了,指著陸飛的臉頰道:“你是不是應該先染黑了再說?我都說過了,你不用弄個官員身份,我就偏不讓他們如願!我自己的幸福,憑什麼要在乎別人的感受?再說,以你的條件,我跟了你,還是高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