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偉民這一覺睡的很沉,他光著身子,趴在奔馳g500的後座上,嘴角的口水順著真皮坐椅流了一大灘。
直到隱隱聽到有人用力敲車窗,曹偉民方才睜開眼。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剛剛恢複了一點意識,他就覺得腦袋像炸開一樣疼痛,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用力揉著太陽穴。
敲車窗的聲音很大,曹偉民扭頭看去,依稀看到有車門外有個人影。
他迷迷糊糊的打開門鎖,推開門,看到一位民警正詫異的看著他。
注意到了民警的目光,曹偉民低頭一看,慘叫一聲縮回了車內,七手八腳的把散落的衣服穿上,這才又打開門。
“吹!”民警拿出酒精測試儀伸到曹偉民的麵前。
“啊?”曹偉民還有些發愣,木然的看著警察。
“吹氣!”民警大聲道,心想這貨不知道酒精會超標多少倍。
曹偉民迷迷糊糊的吹了口氣,然後呆呆的看著民警。
民警看了看儀器,又詫異的看了曹偉民一眼,心道這貨的酒精值是正常的,看來睡了不久了。
“沒事了,以後少喝點酒,睡車上多危險!”民警囑咐了幾句,跨上摩托揚長而去。
曹偉民開著車門,坐在車上,用力揉著太陽穴,他的頭不僅疼,而且意識有些不清醒。
忽然,曹偉民慘叫一聲,想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這是夢!這絕對是夢!”他顫巍巍的掏出錢包,發現裏麵的現金一點不剩,隻有光禿禿的幾張銀行卡。
他顫巍巍的摸出手機,登錄自己的手機銀行,開始查餘額。
看到了那明晃晃的“0”字,曹偉民失去了全身力氣,癱在了座位上。
那不是夢,而是他曹偉民,除了一輛g500之外,什麼都沒了。公司雖然還在,但是賬上的錢全沒了,手上的銀行卡雖然是金卡,但是裏麵一分錢都沒了。
“媚兒……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曹偉民喘著粗氣,抱著一線希望撥通了柳媚兒的電話。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吧嗒……
聽到電話裏的聲音,曹偉民的手機落在了地上。
“臭婊子!”曹偉民用力握著拳,全身顫抖。
現在怎麼辦?
一個重要的問題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他怎麼麵對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怎麼麵對自己的親友?
告訴她們兩天之內被人騙走了所有財富嗎?
報案嗎?
這讓曹偉民有些猶豫不決,他隻知道她叫媚兒……長得很美,可是……她具體長的什麼樣子呢?
曹偉民捏著太陽穴,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她長什麼樣子了,隻記得她很美……可是這世界上很美的女人多了……
忽然,曹偉民想起了更要命的事情,好像兩人辦的所有事情,都是自己自願的,而且還是保證過的,甚至,還被錄了像……
正在胡思亂想,他的另一個手機響了起來。那是他的一個家用號碼,隻用於自己和老婆孩子聯係。
看著熒幕上“梁曉藝”三個字,曹偉民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他真後悔了,後悔自己竟然鬼迷心竅,做了那麼蠢的事情。
想著這十五年來和老婆的種種過往,曹偉民嗚嗚的哭了起來。
電話響了一會兒就停了,不過片刻後又響了。
他能想象的出來,老婆現在肯定有些著急了。
媽的!男子漢大丈夫,寧可死,也不能退縮!曹偉民的橫勁上來,拿起了電話。
“喂,老婆……”心虛下,曹偉民不知道下麵該說什麼。
“你出什麼事了?”梁曉藝問道。
曹偉民心裏咯噔一下,老婆知道了?她怎麼可能知道呢?
“沒什麼事呀……”曹偉民故作鎮定道。
“沒事你光著屁股睡車裏?都他娘的上微博了!你別告訴我咱們家車被偷了!”梁曉藝的語氣尖銳起來。
曹偉民聞言老臉紅的如同猴屁股,心道哪個貨這麼缺德!
“不管發生什麼了,你給我趕緊滾回來說清楚!快點!”梁曉藝說完便掛了電話。
曹偉民半張著嘴半天沒動,回家和不回家這個選擇擺在他麵前,他有些猶豫不決。
可是……不回家他又能去哪呢?難道去死?
曹偉民不甘心,而且他也對自己下不去這個狠手。
發了十幾分鍾呆之後,他歎了口氣,發動了汽車,回到了熟悉的家中。
曹偉民的家位於一個中高檔的小區,在老婆的建議下,選了一套比較寬敞的單元房,而沒有挑別墅之類的房子。
按照梁曉藝的說法就是,曹偉民要忙生意,孩子上學,留著她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會害怕的。
在和曹偉民結婚後,梁曉藝無論怎麼看,都是標準的賢妻良母,再加上擁有不俗的容顏和曼妙的身段,曹偉民一直是同齡人羨慕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