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嬸子,想想,好好想想!”
祁英見江婉兀自嘀嘀咕咕,絲毫沒將他所說的放在心上,便湊近過來,將一張臉放大到極致,讓人想忽略都難。
“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哪有皇親國戚頂用啊,您說是不是?”
祁英的這個建議倒令江婉雙目一亮。
常思思那小丫頭在吳府過得憋屈,奉恩侯府的門第在吳綽的麵前也占不了優勢,當真要給她攢些臉麵,最好是能請動一位有份量的媒人。
就如同皇帝禦賜的親事,哪怕隻嫁一個販夫走卒,也沒人敢小瞧了去。
憑李延平這樣的肯定是請不動皇帝賜婚的,但若能請動晟王那也要蓋過很多人的風頭了。
江婉這個人極其護短,原本對常思思的遭遇就十分同情,如今聽李延平這一說,更是成了一家人,立即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不想她再受絲毫的委屈。
不過,很快她的神色又黯然。
這回著實有些有心無力呀。
奉恩侯府的爵位雖然不參假,但到底是靠外戚得來的,在京中也沒什麼根底,與那些老牌的皇親國戚向來交情極淺。
“可我就認識八皇子祁桑啊,人家自己還是一個小屁孩兒呢,哪裏做得了保媒拉纖的活?”
不靠譜不靠譜!
祁英:……心累!
“江嬸子,您是不是將我家王爺給忘了?”祁英問得小心翼翼。
“你是說晟王?”
聞言,江婉隻覺得比提議讓祁桑去做這個媒人更不靠譜!
看著祁英就像看一個傻子。
如今李延平已經平安回京,江婉之前還想著怎樣婉轉的與祁英說一說,讓他把人帶回晟王府去。
自家欠晟王的人情已經夠多了,江婉實在找不到報答的方法。
就在不久之前,望江樓的盈利送上京城來。
江婉心裏過意不去,親自將十成的收益全都送到了晟王府。
反正人家也是看在她們的經商才能上才提供的幫助,江婉想當然能報答別人的,也就是盡心盡力經營好望江樓而已。
可誰知晟王麵對那堆成小山似的銀票,不僅沒有鬆開蹙著的眉頭,反倒直接告訴她,往後這些生意上的小事隻需直接與王府的管家對接即可。
如今是想見晟王一麵都難了。
再說就算江婉舍下臉皮不管不顧的去求見一麵,可晟王那冷冰冰的臉,也實在不像一個能做媒人的樣子!
那生人勿近的氣場,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往大將軍府一站,別人怕不會以為是來砸場子的吧。
想想吳三夫人可能惱怒都來不及,又怎能鬆口答應這門親事?
“不行不行!”
江婉自己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不由得連連搖頭。
“怎麼就不行了呢?江嬸子,你想想如今朝中,誰的麵子及得過晟王?況且晟王與大將軍交情不一般,也與李三公子熟識,於情於理由他做這個媒人,都再合適不過了!”
祁英擲地有聲的理由又將江婉的內心說得有些動搖。
就算吳三夫人到時候對李延平瞧不上眼什麼的,看在晟王這個大媒的麵子上,也不好拒絕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