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放手,但換不來原諒,變成了陌生人都不是的一個符號——前夫。
絨絨揚手叫了一輛的士,對他擠出一個客氣而標準的笑容:“沒事我就先走了。”車門清脆的聲響像一記重拳打在他的心上,繼而車子帶著她絕塵而去,離開他的生活。
眼淚流了出來,越流越多,越流越凶,以至於眼鏡片都哭花了。他捂著臉蹲在地上,顧不上有沒有人看他,無聲地抽噎,直到路邊攤上的一個大叔過來拍拍他,遞給他幾張粗糙的紙巾。
“小夥子啊,這個地方附近啊,你這樣的人啦事啦,我看過很多啦。放心吧,你還有回到這裏的時候,下次登記結婚的那天,一定要歡歡喜喜地來,然後就不要再來啦。”大叔又坐回自己的水果攤邊,不再看他,或者說,不再打擾了。
他終於艱難地站了起來,用紙巾胡亂地擤了一下鼻子,向大叔點點頭,快步離開。
4
兩個人本來就是異地生活,婚姻的解體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影響,現在的生活節奏很快,很少有人會關心你的私生活。絨絨打算年後跳個槽,讓自己的職業生涯更上一層樓,也有把周邊一撥人換掉、把環境換掉的深層想法。
這半年來,她省下雙城生活來回奔波的時間,用來鍛煉身體,用來給自己充電,用來加班,把自己的時間空隙都塞得滿滿的,她有足夠的信心拿到更好的薪水。生活在低穀的時候,打些雞血再幹點實在的事情是最好的良藥,讓自己看起來明豔動人,才能彌補離異的瑕疵,再覓得良人。
漂亮話誰不會說,但現實就是現實,攤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總過得沒有想象中漂亮。
這場短暫的婚姻讓她明白,性格和三觀都不合適的兩個人,湊合在一起能把日子過成幾輩子長——痛苦的幾輩子那麼漫長,可掌握在手裏的隻有一輩子,隻能活短暫的一輩子。
她亦隻有一個一生,不能慷慨地給予不愛的人。
放過自己,也不耽擱對方,想必他日後能夠想通之時,也是對她心存感激之時。
5
“林工,周末去老婆那邊啊?”身邊的同事還是在每個周五例行和他打招呼,他笑著點點頭。半年裏,他早就已經習慣,周五出去買好兩天的食材,然後在自己的房子裏麵閉門不出。
他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幸福,是在每個周五晚上,或者周六早上,等著絨絨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他的城市度過兩天,或者自己偶爾有空,過去探望她。
一般來說奔波的本該是男方,直到某天絨絨下車後,直接毫無形象地扶著路邊的樹吐了起來,他才知道,有時候他看見絨絨下車時滿臉的不高興,不是她不願意過來,而是她會暈車。
有時候就算是兩個人相處的時間,絨絨依舊在工作,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他開始疑心她是不是出軌,偷偷翻查她的電腦和手機,一次又一次。直到絨絨某天發現後發脾氣,他仍像中毒一樣想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後來他也就習慣了翻查、習慣了查崗,他甚至認為絨絨應該配合他。
他終於放手,但換不來原諒,變成了陌生人都不是的一個符號——前夫。
絨絨揚手叫了一輛的士,對他擠出一個客氣而標準的笑容:“沒事我就先走了。”車門清脆的聲響像一記重拳打在他的心上,繼而車子帶著她絕塵而去,離開他的生活。
眼淚流了出來,越流越多,越流越凶,以至於眼鏡片都哭花了。他捂著臉蹲在地上,顧不上有沒有人看他,無聲地抽噎,直到路邊攤上的一個大叔過來拍拍他,遞給他幾張粗糙的紙巾。
“小夥子啊,這個地方附近啊,你這樣的人啦事啦,我看過很多啦。放心吧,你還有回到這裏的時候,下次登記結婚的那天,一定要歡歡喜喜地來,然後就不要再來啦。”大叔又坐回自己的水果攤邊,不再看他,或者說,不再打擾了。
他終於艱難地站了起來,用紙巾胡亂地擤了一下鼻子,向大叔點點頭,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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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本來就是異地生活,婚姻的解體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影響,現在的生活節奏很快,很少有人會關心你的私生活。絨絨打算年後跳個槽,讓自己的職業生涯更上一層樓,也有把周邊一撥人換掉、把環境換掉的深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