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要為娘娘做主啊。”扶著張貴妃的一個宮女突然跪在麵前道,“剛才娘娘就了一句要把冬菊姐姐帶回去,這淩安郡主就不依不饒的,還推了娘娘一把。”
“春萍,住口。”張貴妃低聲喝道,忙抬起頭對玄康帝道,“皇上,您別聽宮女瞎,方才是臣妾自己摔倒的,不關淩安郡主的事。”
“娘娘。”那宮女一臉痛心的模樣道,“您一味的忍讓到何時?昨日剛進宮,董嬤嬤便被罰到了初音閣學規矩,今日這冬菊姐姐又挨了鞭子,您還沒有辯解幾句,這淩安郡主就推您,什麼有越貴妃在……”
“春萍,夠了!”張貴妃厲喝一聲,忙看向玄康帝道,“皇上,奴婢不懂事……”
淩安郡主看著張貴妃和這個宮女一唱一和,心裏那個火啊,又聽到宮女摸黑越貴妃立馬不依了,杏目一瞪道,“你少血口噴人!本郡主何時過這樣的話,何時推過張貴妃,明明是張貴妃自己摔倒的,還要賴在本郡主的頭上,再者,你們誣陷本郡主還不夠,竟然還要把貴妃舅媽給牽扯進來!”隨後抬起頭對玄康帝道,“舅舅,您不可以聽他們一麵之詞!”
玄康帝看看張貴妃一臉委屈,淩安郡主一臉囂張,又想到平日裏因為沒有女兒便對淩安郡主嬌寵一些,養成了她囂張跋扈的性子,便冷聲道,“來人啊,淩安郡主衝撞張貴妃,出言不遜,拖下去杖責十大板,另外命初音閣把董嬤嬤送回隱曲殿!”
“皇帝舅舅,您不相信我!”淩安郡主不可思議地看著玄康帝,大聲道,“靈兒沒有退她,就是沒有推。”
“放肆!”玄康帝威嚴地喝道,“平日裏就是朕把你寵壞了。”一想到這淩安郡主是越貴妃寵愛的人,便想給她一個台階下,臉色一緩,問道,“你可知錯了?”
這淩安郡主也是倔脾氣一個,冷哼一聲道,“靈兒還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
“皇上,您就繞了郡主吧,她真的沒有推貴妃娘娘啊。”秀心一看玄康帝生氣了,忙跪下求情,又見玄康帝想給台階下,於是就勸自家主子服個軟,結果淩安郡主一口咬定自己沒有錯,惹得玄康帝再次大怒,讓人拖了下去。
這淩安郡主從被嬌寵的養大,哪兒裏挨過打啊,一板子下去,臉色都白了,就是咬著嘴唇不話。
“你可知錯!”玄康帝看她臉色都白了,心也軟了,冷著臉問道。
“靈兒不知道所犯何錯。”淩安郡主啞聲道,這種倔強徹底惹惱了玄康帝,“給朕打,狠狠地打,打到她知錯為止!”
幾板子下去,淩安郡主的屁股就血肉模糊了,但由於穿的是紅色衣裙也看不出來,隻不過她從都到尾都沒有喊一句,也不求饒,一旁的秀心哭喊著求著玄康帝。
“住手!都給本宮住手!”
越貴妃由丁姑姑扶著,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一把推開執行杖刑的太監,心疼地看著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淩安郡主,“靈兒。”
淩安郡主一見到越貴妃,毫無血色地嘴唇顫抖著,聲音有些沙啞和虛弱,“貴妃舅媽,靈兒沒有犯錯。”
越貴妃點點頭,拿出帕子擦擦她頭上的汗,道,“本宮知道。”
一直沒有喊疼的淩安郡主,對著越貴妃了一句,“貴妃舅媽,靈兒好疼啊。”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叫禦醫!”越貴妃怒吼著,宮裏的人從來每有見過越貴妃發過急。丁姑姑和秀心忙上前,照顧淩安郡主。
玄康帝一看見越貴妃來了,竟然生出了許些心虛,尤其是看見越貴妃用那雙清澈的眸子看向他的時候。但礙於皇帝的威嚴,隻好硬聲道,“這靈兒都被你寵壞了,越發沒有規矩,朕今日就是懲大誡一下。”
“那皇上懲罰完了嗎?臣妾可以把靈兒帶走了嗎?”越貴妃清冷的聲音在禦花園響起,一雙淩厲的眸子落在了張貴妃的身上,淡淡地道,“靈兒不止是本宮一個人寵的,皇上也很寵愛,這靈兒品性恐怕皇上最是了解的,今日就算您把她打死,她沒有做的事情,就是沒有做,您呢,張貴妃。”就算是在玄康帝麵前,越貴妃也絲毫不服軟,對於張貴妃的那些把戲,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