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嬌媚的聲音在地牢之中響起,帶著淡淡的冷意和諷刺,鳳眸如水,也泛著淩厲,看向刑架上的男人。
“有種你就殺了!”那男人滿臉是血,猙獰地道,“今淪落到你這個賤人手裏,算大爺我倒黴!”
“哈哈哈。”葉浮珣聽了這句話好像聽到了大的笑話,翻身坐起,眼神如同利劍一般,淩厲而又張狂,“本妃自認為與永英殿無冤無仇,為何你們三番兩次派人想要取本妃性命?!”
“我們隻是拿錢辦事,隻能宸王妃你得罪了人!”男人啐了一口血腥,嘴角勾起一一抹冷笑。
“那本妃應該好好反省反省得罪了什麼人。”葉浮珣低頭看著自己晶瑩剔透又飽滿的手指,又恢複了方才的慵懶,“是本妃那二妹葉雲裳呢,還是江南謝家的少東家呢。”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詢問對麵的人,葉浮珣糾結了一會兒,又和對麵的男人拉起了家常,“聽永英殿拿錢殺人,一般殺手是沒有權利知道雇主是嘛?”
見那男人不話,葉浮珣又自顧地了起來,“本妃向來是個心宅仁厚之人,也不為難你,估計以你的身份,恐怕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誰。”
“嗬嗬嗬嗬。”那男人一雙狠毒的眼睛盯著軟榻上的葉浮珣,突然大笑了起來,“宸王妃,你也不必使用激將法,對我沒有用!”
“對你使用激將法?你還不配!”葉浮珣端起一旁的青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淺笑盈盈,與此時的環境格格不入,“你跟你的雇主一樣,太高看了自己。”輕雲侍在一旁,這是她家主子第一次動用地牢這種東西。
一旁的粗使嬤嬤搬來了一張椅子,把男人從刑架上解開,然後把渾身是血的男人四肢捆綁在椅子上。
“本妃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葉浮珣優雅地起身,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發,挽了個少婦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麵垂著流蘇,她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的鼻梁下有張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清冷的笑意。整個麵龐細致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與這地牢格格不入,好似仙子墜入地獄。
“從前有一個善良的姐,她尊敬庶母,友愛庶妹,本以為嫁給自己喜歡的男子,便可以從此幸福,卻不想被自己疼愛寵愛的庶妹躲了嫡妻之位,困在這地牢之中,日夜受盡折磨。”聲音如同幽靈一般傳到那男人的耳朵裏,讓人泛起了淡淡的雞皮疙瘩,“那心狠手辣的庶妹不僅毀了她的容,還把她釘到了椅子上,讓她日日夜夜忍受著煎熬。”著上一世的事情,葉浮珣心裏的恨意翻湧著,她恨不得將葉雲裳抽筋剝骨!
“不知道,這位公子,能不能受得了這痛苦呢。”話音剛落,便聽見一聲慘叫,男人的四肢被釘在了椅子上,因為痛,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一旁的嬤嬤看的心驚膽戰,她們都是葉浮珣特地挑選出來的,也見過不少宮中後妃,京城夫人私設邢堂的,但是第一次見能如此狠的,他們看向葉浮珣的眼神帶上了一抹敬畏之色。
一旁的嬤嬤有眼色的將一塊兒幹淨的帕子,遞了過去,葉浮珣接過擦了擦手,輕蔑地看了一眼疼暈在椅子上的人,冷笑一聲,“真是沒有。”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地牢,葉浮珣伸手遮擋住了有些刺眼的陽光,閉上眼睛,壓下心裏那股翻湧,身後的輕雲有些擔憂地看著葉浮珣。
“輕雲,少卿可回信了?”葉浮珣回來後給在江南的葉修安飛鴿傳書,要青縣河內謝家的情況。
“大少爺還沒有回確切的消息。”
葉浮珣睜開眼睛,又恢複了如初的平靜,淡淡的水光,泛著清冷,“明日是葉丞相大婚之時,本妃倒是給葉雲裳準備了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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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丞相與張家嫡女喜結連理,一時間京城又熱鬧了起來,丞相府也難得張燈結彩,多了許些生機,葉老夫人一大早就在佛堂誦佛上香,她的右眼皮從一睜開眼就在不停的跳,連帶著人也跟著心神不寧,可能是最近葉府諸事不順,今日她隻求這場喜事能順利的辦過去,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