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短期內找不到,就帶回京城,待尋著了人,再將她送走。”
葉浮珣聽了紀衍諾這詳細的安排,就很想問一句:您老早前不是懷疑玉姑娘是別有用心接近咱們的麼?
怎的這會兒倒是把人家給安排得有條有理了,就像真的得了人家的幫助,要償還似的。
“怎麼?不滿意爺的安排?”
紀衍諾涼涼地來了一句,葉浮珣忙擺手道:“怎麼會?老爺您知恩圖報,心細如發,妾身就覺得特別佩服您!”
這話聽著莫名有些刺耳,紀衍諾冷嗤一聲,睃她一眼:“時候這麼久了,該露出來的馬腳,也差不多了。”
言罷,頭也不回地往外間走去。
留著葉浮珣想了想,嘖,敢情紀大魔頭並沒有放鬆對玉姑娘的疑心?
是她多慮了。
兩人在外間用過早膳,徐安和雨已經將一應行李都收拾妥當送上馬車了。
遂便一道出了門,準備啟程。
走到大堂時,就見戴鬆已然穿戴一新坐在長椅上守候。
見紀衍諾過來,趕忙起身迎了過來:“下官見過於大人。”
“不必多禮。”紀衍諾擺手,轉頭看向徐安。
徐安道:“老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啟程,隻是……”
紀衍諾挑眉。
“隻是玉姑娘尚未下來。”徐安繼續道,“奴才已經讓人去喚她了。”
眾人等了一會兒,就聽徐安低低又道:“老爺,玉姑娘下來了。”
葉浮珣抬頭,便見玉姑娘攏著麵紗,扶著扶手一步一步地緩緩往樓下走來,待走到紀衍諾麵前,她聲音嬌軟地開了口道:“讓老爺和夫人久等了。”
“你……”紀衍諾尚未回話,就忽聽戴鬆聲音都變了,指著玉姑娘胸前掛著的一塊圓玉問道,“你怎會有這塊玉佩?”
葉浮珣順著戴鬆的手望向了玉姑娘胸前的圓玉。
看起來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圓玉,上頭似乎刻了花紋和字,她眯了眯眼,看清楚了上頭刻的字是‘玉’字。
以前倒是不曾見玉姑娘將這塊圓玉戴在身上。
因為戴鬆的靠近,玉姑娘往後退了半步,聲音帶著疑惑和不解:“這位是?”
“我……我叫戴鬆。”戴鬆抖著嗓音,似乎情緒非常激動,又往玉姑娘靠近了一步,“你這塊圓玉,是從哪裏來的?”
玉姑娘渾身一顫,伸手緊緊地捏住了脖前的圓玉,抬頭透著麵紗望向戴鬆道:“這塊圓玉是我自幼就戴在身上的。您,您真的叫做戴……鬆嗎?”
戴鬆用力地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塊圓玉亮在胸前:“是的,我就叫做戴鬆。”
眾人打量著兩人手裏的圓玉,大一樣,花紋一樣,隻是上頭的字不同。
一個刻的是‘玉’字。
一個刻的是‘鬆’字。
“你是玉兒嗎?”戴鬆虎目蘊淚,雙手伸在半空中。
玉姑娘哇地哭了起來,整個人如同鳥般撲到了戴鬆懷裏道:“哥!我是玉兒!我是玉兒!我找了你好久,以為你已經不在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