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邊走邊聊。
不多時,蘇嬤嬤指著近處的大棚:“那亦是太後娘娘憐惜冬日蔬果類型太少而發明的暖棚。”
“而今燕國上下許多地方都用上同類型的暖棚,就是從我們農莊傳出去的。”
農莊不,紀衍諾又對每一處都充滿了興趣,除了午膳時分草草用了膳食,隨後又跟著蘇嬤嬤去看了梯田。
就這樣參觀下來,一過去了。
直到傍晚時分,紀衍諾和葉浮珣回到院子裏用過晚膳,葉浮珣嫌身上黏膩得很,便先去衝了個澡。
雖然戴著鬥笠,但這麼在陽光下晃悠了一整,她的臉曬得略有些發紅。
幸好蘇嬤嬤送來了麵膏:“這是太後娘娘早年住在農莊時研製的,曬過日頭後用特別好,第二皮膚就能恢複白嫩水靈。”
葉浮珣果斷地抹了厚厚一層,然後趿著木屐走到院子裏。
院子中間擺放了一張兩米見方的大躺椅,上頭鋪著軟軟的棉麻褥子,葉浮珣將木屐脫下,爬上去直接攤平。
滿的星辰。
如同無數顆鑽石綴在墨藍的蒼穹裏,美得仿佛不是人間景象。
四周靜謐安然,偶爾能聽見蛙叫聲。
空氣更是清新沁涼如水,讓人心曠神怡。
她閉上眼享受了會兒:“如此良辰美景,再配上些點心和果漿,簡直完美!”
言罷,滋溜地爬起身,把蘇嬤嬤離開前留在躺椅旁邊的托盤抱了上來。
點心據是平嬤嬤親手做的,瞧著樸實無華,吃起來可以讓人咬掉舌頭。
突然就有些懷念朱美人。
她做的點心也好好吃。
葉浮珣一口點心,一杯果漿,吃得不亦樂乎。
“阿珣。”
紀衍諾梳洗過後在屋子裏沒有找到葉浮珣,走到院子裏,就見這女人坐在躺椅上又吃又喝,一臉陶醉。
“殿下!”
葉浮珣笑著朝紀衍諾招招手:“您快來嚐嚐這點心和果漿都好好吃。”
紀衍諾脫下木屐上了躺椅,才發現這女人居然連襪子都沒穿。
那兩隻然足在月光下顯得又白又嫩,圓圓的腳趾還泛著粉粉的色澤,無端就讓他喉結滾動了下。
葉浮珣給紀衍諾倒了杯果漿,舉在他麵前:“您嚐嚐呀!”
紀衍諾接過杯子抿了一口,臉色一邊微變:“阿珣,你喝了幾杯?”
葉浮珣歪著頭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杯,啊,不對,好像是五杯。”
紀衍諾一臉無奈,將葉浮珣手中的果漿瓶子拿開:道:“這是果酒,你喝醉了。”
“臣妾才沒有喝醉!”
突然葉浮珣爬到衍諾麵前舉起一根手指:“殿下,你不能喝酒。”
“為什麼我不能喝酒?”紀衍諾望著眼前明明喝醉了卻一臉鄭重神色的女人,不由失笑。
“因為你每次喝醉了,都會把臣妾當柱子用,讓臣妾扛你回屋裏睡覺。”
葉浮珣口齒清晰地指控。
“您知道不?您可沉了!壓得臣妾走路都快要走不動了。”
“哦?是嗎?”紀衍諾輕笑,“所以,你不願意?”
“沒有的事!”葉浮珣一揮手,自動進入完美八顆齒模式,“能為殿下做事是臣妾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