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蕭嵐欣,大概真是怒氣衝衝,絲毫不在意旁邊有不有人,聲音尖利帶著狠毒。
“皇後娘娘……”葉浮珣似乎有些害怕,膽怯地看了她一眼。
皇後麵色不變,似乎隻是在聽一出戲一樣平靜,可是眼尖的就會發現,她的手緊緊掐住了一朵花,已經被她捏碎了。
“她今日敢讓我道歉,明日我就讓她母家跪在我腳下道歉,後日我就要我姐姐坐上那位子,至於一個瘋女人,我要將她充為玩物,也算是還有最後一點價值!”
這些話全都落入了兩人耳中,這下周圍的宮人都不敢出聲,生怕惹怒了蕭嵐欣,還有被皇後遷怒。
葉浮珣將背對著眾人,嘴角微微勾起,她進來這皇宮之後就知道兩人的關係沒有表麵上的那麼好,隻不過是表麵和氣罷了。
葉浮珣看了看皇後的臉色,恐怕她也不知道蕭嵐欣會這樣想她吧。
那邊的蕭嵐欣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冷硬,繼續地說:“她皇後容氏的母家之前再怎麼光耀,也是曾經的事了,如今不過是京城的一個破落戶,她又多年未所出,太後早就不喜她罷了。”
“公主,”那隨身的宮女倒是還有些警惕之心,擔憂地看了四周一眼,似乎想勸,“您還是小點聲吧,這裏離皇後的宮殿也不遠……”
“啪!”
一道狠厲閃過,那宮女已然跪在了地上,捂著臉,聲音惶恐:“公主息怒。”
蕭嵐欣眸光冰冷地收回手,聲音張狂,卻也不自覺低了三分:“怕什麼,這種女人多年未生一子,容貌早就失了顏色,廢了她,下一個上位的就是我姐姐蕭氏!”
遠遠在身後聽著的皇後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臉色發白,眉間隱隱藏著著怒氣,似乎在容忍什麼。
孩子,一直都是她心裏的一塊疤。
她也曾貌美過,也曾與皇上相敬如賓恩愛非常,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當時僅僅十歲的蕭嵐欣開她宮裏玩,吃了一盒綠豆點心,當晚就落了胎。
太醫之後說,那孩子已經成了型,是個男胎。
得知這個消息的她大悲,生生哭壞了身子,惹得蕭轍也心煩起來,到了後來她也怨恨蕭嵐欣,但苦於沒有證據,隻能做罷。
後來蕭氏長女蕭心柔入宮,分走了皇上大半寵愛,一舉成為貴妃,好在她多年一直規規矩矩,才沒有讓蕭轍廢後的理由。
至於孩子,她後來哭壞了身子,太醫說以後還想再有孩子,難!
“今日也不看看她容氏是個什麼地位,竟然還公然幫著那賤人,還想讓我給她道歉?今日她讓我失了臉麵,明日我就叫她生不如死!”
蕭嵐欣狠狠揪住了一朵花,聲音狠厲,手下也不免用了力,那花就被她折斷在手裏,汁液流露出來紅了她的手。
“娘娘,您沒事吧?”葉浮珣狀似關懷地一問,那邊的蕭紫蘭已經收了聲,走了老遠的去。
皇後愣了半晌才回過頭,模樣有些慘白,怔了好一會才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回宮!”
她露出那副迷茫的神色不過幾秒鍾,就立馬反應過來,眸色冰冷,眼神裏似乎藏了滔天的怒氣,重新回歸到那個冰冷無情的皇後身上,一轉身,一朵已經掐爛的花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