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偲苓,你可是西國的人,難道你要弑君嗎!”
玉修奇是真的慌了,他身邊僅剩的幾個侍從都已經被控製,他現如今根本就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玉修奇,你我之間還需要這般虛偽麼?你布了這麼大的局,不惜拆散我們夫妻,不就是想要報仇麼?”
玉修奇臉色難看,索性的不再偽裝,“朕要是在這裏死了,難道你就不怕西國的百姓會把你視為罪人嗎?”
她的身份還在,就注定的她不能弑君!和親的公主弑君,那便是西國的罪人!
“一國自不可無君,但是誰為君主,隻要百姓安居樂業,又怎麼會念你一個暴君呢?”白玉仙已經走到葉浮珣身邊,攔住她的腰,似要向所有人宣告她的主權。
“諸位,本王不想為難諸位,但是南疆西國欺人太甚,今日,隻要誰簽下與我東辰和平相處的盟約,本王就放諸位離開。”
他們的本意從來不是與所有國家作對,這份文書既是東辰的保障,也是他們小國的保障。
他們還有什麼同意,連忙簽了文書,然後帶著隨從離開了。
“王爺!”
一名暗衛從外麵飛奔而來,白玉仙攤開紙條,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意。
昀晨如今真的可以獨當一麵了。
他環顧四周,看著拓拔陵和玉修奇死灰一般的臉色,冷笑出聲,“至於你們二位,簽下這封禪位詔書,本王或許還能留你們一具全屍。”
“你做夢!朕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玉修奇臉色瘋狂,看著被送上來的禪位詔書,大喊道。
“本王是在向你商量麼?”白玉仙冷冷地掃向他,這一刹那,便猶如死神降臨,讓人心中寒涼。
他們的心一瞬間猶墜冰窖,臉上一片慘白。
“至於你,沈信!”白玉仙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大廳中央的沈信。
沈信從容不迫地整理衣裝笑著看他,“哦?宸王想怎麼處置本尊?”
“你的暗閣本王收了,不過還得多謝你替本王找到了神醫和冰蟾蜍。”
“聽聞宸王文韜武略天下第一,本尊還以為本尊至少能爭取到一天的時間。不想,敗得這樣徹底。什麼暗閣神醫,於我來說都無所謂,我在乎的,從始至終隻有靈兒一個而已。”
“可惜……終究是你錯想了,皮囊雖在,變了終究是變了。”他說著,嘴角卻溢出一絲黑色的血液。
這是他早就為自己準備的,隻不過沒想到這麼早就用了罷了。
他從來沒想過要霸占她,隻是想圓自己的一個遺憾。
如今……靈兒已經不在,他徒留世間又有何用?
白玉仙眼神一凝,卻見沈信已然倒下。他嘴角含笑,眼神望著的方向,卻是葉兒!
低歎了一聲,他也明白了沈信的含義,隻是葉兒……隻能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白玉仙牽著葉浮珣的手從內殿走出,湊巧的是,今日他穿的也是暗紅色的衣裳,便好像這場婚禮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他們而主持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