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從梁冰的房間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時的梁冰早已在對的山雞哥導師點頭哈腰,忙裏忙外地假奉承了。微對於昨晚胡吃喝後發生的事全無印,要稍一就會頭痛欲裂,原來宿醉就是這種感覺,以後怕是也不敢嚐試了。
如梁冰與自己的姑姑住在學校附近60平米的單身寓裏,極簡風複結構的設計讓個房子顯得蕩蕩,一點也不局促,甚至有點冷,以前梁冰帶微來住過幾,因為平時都是學校宿舍和家兩頭跑,所以自己在這住的時間也不是多,多數是的姑姑在理。
或許是因為這裏沒有家的感覺,關於家的一切也隨著梁冰父母的離而遠去。曾經的梁冰是生在蜜罐裏的小主,家境殷實,的父母雖對嚴苛,但也極盡寵愛,人的幸福是追來的,而的幸福仿佛從一出生就圍著轉。
這些幸福堅固,但也脆弱,要這嚴密的包圍圈裏有一絲裂縫,外麵的邪惡就會止不住地往裏擠。事發生在梁冰大三的時候,當自己的同學開始為未來焦頭爛額時,梁冰還是一副高枕無憂事不關己的樣子,該吃吃該喝喝,因為道這未來的父母已為鋪平了,不是好的還是壞的,都能。但這平坦的就在梁冰道父親出軌的那刻崩塌了,而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那天,正準備出門逛街的梁冰到母親的電話,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不如往一般柔和溫暖,用一種耷著的奄奄的腔調平靜地說著那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就像一個法官在宣讀判決書,宣判了這個家庭的死刑。梁冰努力慰母親,但自己也是一團糟,不道該怎麼辦,後還是微陪著的家。
到家,家裏一片漆黑,兩人找遍了個屋子都不見梁冰母親的身影,們有一種預感,但誰也不敢把它說出來,能由它在孤寂的屋子裏彌漫。然而就算把所有要從腦子裏冒尖的預感都掐滅,還是無法阻擋它的到來。
梁冰的母親在電話後就開著車出門了,他們家是一處山上的墅,行使在蜿蜒的山上,不是因為悲傷過度導致行車不穩,還是有目的的自殺行為,車子在一個轉彎口衝破欄杆,衝下了懸崖,出事的車子在第二天找到。梁冰的父親後也在懊悔、悲傷和一片譴責聲中從自己司的頂樓跳下。。
在短短的一禮拜時間裏,梁冰連失去了自己的至親,所有的緒一下子都朝撲來,不道自己是該恨還是該哭,終陷入自暴自棄的漩渦,作為好友的微能默默陪著,覺得這種傷痛有時間可以愈,何人的勸慰都是置身事外的矯揉作罷了。
梁冰終還是沒有實現自救,在悲傷和無奈中消沉了半年,後是那個從未蒙麵的姑姑把從陰霾中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