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說那銀針咋了?”蘇哥兒給芷兒擦手。
芷兒就眉眼彎彎地看他忙碌,心裏開始咕嚕咕嚕冒甜泡泡。
暖男呀,嘖嘖!她咋就培養出了一枚暖男呢,開心!驕傲!
“說不上咋了,就覺得莫名熟悉。”殺手的自覺有時候很靈的!
一行人離開斂房,馬車上芷兒道:“我想去南曲看看那張古琴。”
蘇哥兒點頭,“成。”
反正芷兒說得都有道理。
隔壁馬車,大皇子臉色卡白,太子很無奈:“大哥如何了?”
大皇子搖頭,印象裏那個精怪好看有意思的長樂妹妹陌生了許多,她竟然那麼熟練地開顱,是做過多少次?
畢竟皇室出來的人,不會幼稚的去問不該問的,誰還沒點兒秘密了呢。
“我們看死人還少嗎?”太子安慰他。
大皇子:“……不一樣的。”
太子隻好給他適應時間,閉上眼睛回想今兒所見所聞。白蘇和白芷兩個……可用,他也發自內心想要接觸他們,目前看來他們不排斥他,還隱隱約約有綁在一起的趨勢,好兆頭!
順利進入南曲,大皇子的狀態明顯好轉。這裏風花雪月的,氣氛很暖。
芷兒特意圍著古琴轉了兩圈,然後小心翼翼慢慢翻看。
“見過郡馬。”賀知州來的真巧,不知真趕巧,還是聽到風聲。不管是哪一個,賀知州都來的巧。
芷兒看了一眼太子和大皇子,哦,忘了,她給他們畫過妝,保管賀知州看不出來。
果然,賀知州打量了兩位以後又掃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隻和蘇哥兒講話。
不過,賀知州是個謹慎的人,和蘇哥兒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飄向他們三個。芷兒估計他在猜萬一太子來了,就在這,會是哪一個。
蘇哥兒很鎮定,和賀知州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下晝去看張七姐,你去嗎?”蘇哥兒知道芷兒想見她。
“成啊。”
張七姐畢竟隻是有嫌疑,賀知州並沒有嚴刑拷打逼供。妓女是地位低,也是有地位的。
牢房光線不算亮,隻有一扇小窗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罷了。
張七姐披散著頭發,釵冠全無,洗去鉛華後的容顏白淨有看頭。身段纖細柔軟,就這麼隨意地靠在牆上都能自成一幅畫。
芷兒自問見過許多美女,她自己也美,除卻皮相,她的美多在氣質,處變不驚。因為她見得多,兩世了,怕毛線。再說,她天生膽子大。
夏琉璃也美,玩世不恭的大家閨秀之美。
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兩個帝姬等皇家女人也很美,勝在家世底氣足。
白寡婦也美,美的沒羞沒躁,看淡世事。
張七姐的美不同,她的五官和自己有點兒像,濃豔型的,氣質卻像一顆風中搖曳的小草或者小菊花,恬淡又堅韌,這種風情不像風塵中人有的。
張七姐看到他們,笑了笑,這一笑,芷兒就知道人家為啥是花魁了,又魅又惑,和剛剛那個一臉恬淡的人設完全不符。
專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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