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因為芷兒差點兒中毒的事兒耽誤了一天。天氣陰沉沉,刮著呼呼西北風,密密麻麻的毛毛雨,纏纏綿綿從早上下到午後天,冷得緊。
入住的客棧是青瓜安排的,投毒人也是他找出來的。
“竟然是你!”
這個人芷兒有印象,剛進客棧時芷兒還瞧見她在角落抹淚。
蘇哥兒冷聲:“為何毒害郡主?你可知郡主是秦國公唯一的嫡親外孫女,百裏侯爺唯一外甥女。若是他們知道你意圖謀害郡主,不說皇上,就是秦國公都能讓你及你的親人死無葬身之地!”
地上的姑娘明明很害怕,可還瞪著芷兒,剛剛的敵視這會兒更甚。芷兒覺得若是她剛剛是想毒死自己,這會兒怕是想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了。
蘇哥兒聲音裏飄著冰渣子,越發瘮人,“今兒,本郡馬就可以讓你及你的相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罷,隻聽“嘭”地一聲,接下來就是一陣“啊”地驚呼。
芷兒眼波不動,鮮血從姑娘右手上流下來,很快濕了大片大片衣衫,她像沒看見一般。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血腥味兒。
姑娘終於怕了,可她還有不甘,這會兒擰巴著。
“剁!”
蘇哥兒指的不是姑娘,是他相好。
姑娘開始強著不想看,男人已經哀嚎過後暈過去,血淋淋的斷手就摔在她麵前。男人暈倒又被紮醒,不停求救哀嚎,姑娘又恨又可憐,扭頭惡狠狠地,“你閉嘴!”
說罷,又瞪了一眼芷兒。
芷兒:“……”
蘇哥兒忍無可忍,“刺花她的臉。”
苦瓜麵無表情,提刀就上。
姑娘終於繃不住,掙紮呼喊。蘇哥兒不耐,捏碎的茶碗碎片直接扔過去插進她胸口。
“我說!我說!”
蘇哥兒聽不見一般,“繼續。”
直到橫七豎八深可見骨的傷遍布全臉,衣衫幾乎被鮮血浸濕完,姑娘徹底怕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小糖瞪眼,好想動手,可惜哥哥沒給他機會。
“是她,都是她,她該死!長的妖精一樣,幹嘛還要出來晃!”長成這樣,就該在那十八層地獄裏永不得脫身!
說實話,芷兒挺無語。
蘇哥兒又要動手,姑娘趕緊竹筒倒豆子一般瘋狂道:“還有他!竟然見一麵就迷瞎了眼,我哪一點兒不如她!”
後一句對著男人吼,可惜男人疼得迷迷糊糊,隻顧得哀嚎壓根兒聽不見她說什麼。
“就是你們這種沒腦子的人,喜歡她這樣沒婦德的騷娘們兒!這樣的人還是郡主,憑什麼……”
不等她說完,蘇哥兒已經一腳踹過去,“找死!”
“哈哈哈,這就難聽了?還有更難聽的哩……哈哈哈……”
蘇哥兒拿出小辣椒的毒藥,陰惻惻,“你不是用毒嗎?這個你嚐嚐!”說罷轉身回去坐下,“喂。”
芷兒原本想親自下手審問的,可惜了,沒她發光發熱的機會。她旁邊還有一個躍躍欲試的小糖。
“怕嗎?”芷兒小聲問小糖。
小糖扭頭,“我怕哥哥毒死她,我想試試這個。”
芷兒掃了一眼他手上的毒針,扶額,唉!
原來她身邊的小奶狗,都是小狼狗。
百裏旭陽眼底卷起一陣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