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兒，你累不累？我給你按按？”蘇哥兒剛泡了一個澡，這會兒穿著純白色中衣，披散著頭發。燈光下，俊美的像剛上岸的海妖。
芷兒從床上坐起來，“天冷，你頭發絞幹了嗎？”她困了，水蒙蒙的眼睛睜不開似的，嗓音軟糯。蘇哥兒的心一下子軟的一塌糊塗。
“幹了。”大步走過來摸了摸她頭發，幹的。脫掉鞋子，放下帳幔，“芷兒，我給你按按，明兒起來一身輕鬆。”
芷兒聽話點頭，乖乖躺下來趴好。
“嗯，你按吧。”聲音更含糊了。“別冷著了……”說罷，呼吸漸漸平穩。
蘇哥兒無奈笑笑，歎氣。芷兒對他就沒有過防備。
也好。
她及笄了，按說他們可以一個床上睡覺了。
按摩之後，蘇哥兒拉過被子躺下來，伸手把芷兒攬進懷抱。香香軟軟的，真舒服。
一夜無夢。
下了一夜的春雨淅淅瀝瀝，天蒙蒙亮時停了。芷兒睜開眼睛看到蘇哥兒放大的容顏，愣了愣，他沒回去？
“醒了？”
“嗯，你沒回去啊。”話是這麼說，卻沒打算掙開懷抱。小腦袋還拱了拱，閉上眼睛。
早著呢，再睡會兒。
蘇哥兒：“……”
繃緊的後背慢慢放鬆，親了親她頭頂，“嗯，想和你睡。”
舍不得放開她，可到了晨練時間。起身時忍不住親了親她額頭，又親了親她眼睛。餘光瞥見粉嫩的嘴巴，頓了頓，終究蜻蜓點水般嚐了味道。
做完這些，飛也似的逃離出去。
芷兒睜開眼，嘟囔了一句什麼，隨又翻了身繼續睡。
蘇哥兒一顆心砰砰砰直跳，晨練完才靜下來。想到剛剛柔軟有彈性的觸感，心像貓抓似的癢。不知芷兒醒沒醒，若是沒有，那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蘇哥兒，早啊。”芷兒笑眯眯。
“……早。”
看了一眼從麵前略過的背影，蘇哥兒鬆口氣。還好沒發現。
心道今兒是沒機會了，有點兒遺憾。
趕緊洗漱完到灶屋給芷兒幫忙。
賀蘭芝沒看到蘇哥兒，“大人呢？”
蘇哥兒成了知州，賀蘭芝作為幕僚是得叫大人。
“蘇大人去灶屋了。”賀犀給賀蘭芝收拾床鋪，伺候他洗漱。
去灶屋？
哦，也習慣了。
躊躇一下，幹脆提步往前院去。郡主和大人親自動手做飯，他有多大的臉袖手旁觀。
早飯過後，蘇哥兒陪著芷兒給幾個關係好的送禮。
趙嬸兒一家給他們看門戶、打掃衛生，第一個要送。裏正和幾個族老家也要送。白帆家，白寡婦家。
“聽說蘇哥兒成了官老爺？”
白寡婦和芷兒合作這兩年讚下不少錢，加上村子裏包山頭種果樹，賣果醬、果酒、果子，白家父子掙了錢給她不少。年裏把屋子換了，推倒重新蓋的。院子也寬敞，這會兒坐的堂屋裏還有新打造的家具。
“是，去雲州。”芷兒喝的糖水。
“天明考了秀才，下次秋闈想試試。”白寡婦說著攏了攏耳邊碎發。
芷兒點頭，“嗯，天明念書用功，是要試試。”
“方夫子走了，我們也不想去縣城念書。那小子崇拜蘇哥兒，我想著能不能隨你們一起去？”
蘇哥兒可是狀元郎呢，消息傳回村子裏時都沸騰了。十裏八村，哪個不羨慕白家村！能發家致富不說，白氏竟然出了兩個官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