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兒和楊鎧幾個在書房商量了一下午,把事情商量妥當才起身回主院。
乏了。
也想阿蘇了。
算算時間,阿蘇如今也快到南疆了。夏日的陽光此時還是很耀眼,把芷兒眼底的擔憂照的一清二楚。
苦瓜和白蘇彙合時已經經曆了四波刺殺,白蘇眼睛裏有冷芒閃過,真是看得起他。
“估計後天能到,今兒休息一下。”跑狠了馬吃不消,人也受罪。
喝了一口水,白蘇才問:“有師傅消息嗎?”
“尚未收到。”
“嗯。”
小糖身上的傷很重,當時內髒都出來了,百裏旭陽目眥欲裂。
瘋子老伯給自己灌了幾口酒才冷靜下來給小糖做了縫合手術,手術很成功,小糖經過了兩天高燒,現在渾渾噩噩不清醒,估計是中蠱了。
醫毒瘋子老伯都可以,就是巫蠱之術他不擅長,更痛恨。
白蘇看到往日喜歡和他爭寵的小家夥如今眼窩深陷,昏迷不醒,心裏不是滋味。
百裏旭陽拍了拍白蘇肩膀,道:“師傅已經派人在南疆內部找會巫蠱之術的郎中,想必很快會有消息。”
白蘇:“師傅可知小辛如今身在何處?”
那小子對小糖忠心耿耿,不會不在身邊伺候,隻怕另有隱情。
瘋子老伯歎氣:“小辛給小糖擋了一刀,被氣憤的南疆人抓了。”
白蘇:“……”
芷兒再見賈紜是在她從玫瑰樓回來的路上,賈紜上前見禮。
“賈小姐這是?”芷兒下了馬車,想看清楚賈紜狼狽模樣。
賈紜抬頭,目光執拗,恨恨道:“郡主這是想至我與死地?”
槐兒上前:“郡主寬宏大度,仁慈大愛,是不是養大你等的心?說好聽一點兒叫你一聲賈小姐,到底還是賤籍,怎麼,見到長樂郡主竟然自稱我?誰給你的狗膽?”
芷兒笑吟吟不說話,賈紜第一次在她這裏感受到差別,是身份上永遠不可僭越的天差地別,雲泥之別。
她感到屈辱。
隻是倔強著不說話,槐兒可不是好性子,上去就是兩巴掌,再把她踹跪下。
楊鎧和李春江的人把芷兒保護在中間,路人隻是遠遠匆匆看一眼再急忙離開。開玩笑,郡主身邊可是齊刷刷的帶刀侍衛,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百姓能試探的。
賈紜氣紅了雙眼,卻沒有任何辦法。
芷兒眉眼彎彎,全程沒有一句話地離開。沒意思!
賈紜眼睜睜見長樂郡主風輕雲淡地上馬車一瞬間被抽幹了精氣神,她也沒有想和郡主爭寵,她隻是想陪著大人而已,如此也不行嗎?
長樂郡主太過分了!
心胸狹隘,心狠手辣,她這是妒婦!可是自己還有什麼辦法?還有什麼出路!
槐兒往後看了一眼,把賈紜眼裏深深恨意捉了個清清楚楚,“郡主,要不要把她解決了?”什麼玩意,還敢往郡主身上潑髒水。
芷兒笑了笑,“不是已經讓她吃了苦頭?”
賈紜與範建等一女兩男正玩的嗨被人撞見,賈紜如今被賈老家主收回了權利,怕是要把她遠遠嫁走。
她不是肖想阿蘇,如今失去清白之身和實際上的管事職權,她還有什麼底氣?望而不得,無可奈何啊!
槐兒:“郡主仁慈。”
芷兒笑笑,這還叫仁慈?也是,沒有把她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