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楨楨的麵上泛著一絲痛苦,她緩緩地道,“所以每次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就會來這裏看看,提醒我自己,最後的目標就是那裏,提醒自己不要放棄。”
她的聲音甚至有些哽咽了。
夜玄朗伸手攬了攬她的肩,無聲地安慰著。
白楨楨平靜了一下情緒,繼續道,“後來,我真的就沒有在想放棄了,而且還克服了許多的難題,漸漸地建立了自己的自信,雖然後來……”
白楨楨說到此頓了一下,卻是沒有繼續下去,她笑了一下,將過去的事情翻了一頁,輕鬆的語氣道,“不過,卻讓我遇見了你,還有了夕寶寶那麼可愛的一個孩子,當然我也在無形中陪伴了我的母親,其實,想想沒有什麼好遺憾的,畢竟人生不是隻有一條路要走,我走了這一條路也是一種別樣的人生。”
她現在想的很清楚了,原來有些事情隻是固執地在自己的心中,根本就沒有自己想的那樣難以釋懷。
她想,她其實應該早一點來這裏的,至少可以早點走出這個症結,當然現在走出來也不晚。
夜玄朗聽她說完,眼眸死死地盯著她,他有時候真的很心疼白楨楨。
她有著很堅強的一麵,也很為別人著想,就如同剛剛明明就碰到了自己的傷心事,而她為了怕他心裏不舒服一笑帶過了。
夜玄朗頓了頓道,“那現在你現在是否願意試著走近他,不要在隔著這條河了,走到他的麵前,直麵自己心中的那個願望,你願意嗎?”
聞言,白楨楨緩緩地看向了夜玄朗,迎上他明亮的雙眸,她不禁低下了頭,半晌,才緩緩地道,“我可能已經沒有那個勇氣了,就像一個人跑的探究,已經累的隻想遠遠望著。”
“其實走過去的路一點也不遠,你可以試試。”
夜玄朗試著開導。
白楨楨不是不懂夜玄朗的意思,但,想到莫敬軒,她又放棄了那個想法。
“我累了,想要回去了。”
白楨楨從夜玄朗的懷裏出來,坐直了身體。
夜玄朗沒有開口,他盯著白楨楨的側臉,知道她在逃避。
逃避一些需要正麵麵對的人和事,比如莫敬軒。
夜玄朗是上次回到巴黎之後才知道原來莫敬軒是這一屆的首席評論官的。
他瞬間便明白了,為什麼白楨楨明明那麼想要去參加時裝周,卻還是拒絕了。
原來是因為莫敬軒,他大致能猜到一點,雖然在猜到這一點的時候,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夜玄朗還是決定要幫助她克服這個心裏難關。
畢竟有些事情是白楨楨必須直麵的,隻有能夠麵對了才算真正的過去。
這時,船已經停靠在了岸邊,白楨楨緩緩地站起身,正要下船的時候。
夜玄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楨楨,你這次不想參加比賽是因為莫敬軒嗎?”
聞言,白楨楨怔住了,她頓了一下,緩緩回頭望著夜玄朗。
夜玄朗也盯著她似乎是在等她的一個回應。
白楨楨盯著夜玄朗的眼睛,沉默了片刻CIA道,“其實不全是。”
“那你還有什麼顧慮。”
夜玄朗追問。
白楨楨不禁望向了羅浮宮的方向,目光悠長,說道,“我是很想實現那個夢想,但,卻不能接受實現夢想的方式,你知道嗎?我的夢想是純潔的,從不願經過任何人的汙染,更加接受不了他的汙染,你能明白嗎?”
白楨楨說完將目光移到了夜玄朗的麵上。
夜玄朗頓了頓,說道,“他隻是一個決策者,而你不應該因為個決策者就把自己的夢想你粉碎了,難道你不覺得,站在他的麵前實現自己的夢想是一種很解氣的方式嗎?”
話落,他抬腳走上了岸,轉身伸手向白楨楨說道,“就像你離岸邊的距離一樣,既然此時有人向你伸手願意牽著你的手上岸,你又問什麼要在意岸上有一個你厭惡的人,而選擇繼續呆在船上,永不上岸呢?”
夜玄朗的話,白楨楨車沉默了,她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她就是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
她頓了頓,道,“難道你沒想到向我伸出手的那個人就是我所討厭的人嗎?”
夜玄朗有些不解。
白楨楨將手交到他的手上,夜玄朗輕輕一拉,她就雙腳著地上了岸。
她道,“我不想接受他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