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燁性子淡定,淡定到有些詭異,甚至到了同學們難以理解的地;
二是,燁這幾年好歹懂事了些,在動看過一堆毫無營養的情劇後,大概能理解老爸是不是有麼苦衷,是不是和那個未曾謀麵的老媽有麼蕩氣腸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當然,多的是因為習慣了。
那不底細的老爹留了筆好好規劃足以寬鬆生活到大學畢業的錢,日子過起來也悠哉,就這樣吧。
這筆錢燁也沒白拿,他沒忘老爸囑咐的“理好墓園”,這些年就沒落下這份差事,也沒愧於他‘守墓人’的這個頭,拿的錢也權當工資了。
考慮到坐吃山不是好事,燁也不想年後沒錢吃飯餓死山頭而加入這片墓園的大家庭,學業沒落下,說得上自覺;說到學校...
盡管燁自認風趣幽默,但不熟的同學大多還是隻覺他是個怪人,畢竟,燁這家夥大多數時候沉默寡言,嘴角常帶著弧度詭異的微笑,加上其腦袋上已經傳開的“守墓人”頭銜,以及獨自住在遠離城區的山亂葬崗中的傳言....
要是哪天燁換上一身道袍說自己是趕屍的他同學都不會驚訝;或者換個畫風套上白大褂號稱自己是蘭肯斯燁,出了學怪人屍王玄魁,他的同學也能表示不是不能。
好在,燁身上的各種屬性看上去奇怪,其實隻要多觸,還是能發現這人的還是好相處的...也就沒讓燁落得個孤苦伶仃的悲劇青春。
......
燁順著墓間的青石慢悠悠的上山,來到了一平緩些的坡。
在這裏,有一座墳墓比較顯眼,
這座氣派的墳墓占地頗大,鑿刻著簡單紋樣的石磚覆蓋著墓體,前部青黑色的石質墓碑沉澱了不多久的時間,上麵的字跡都已模糊,本身卻依舊棱角晰;能看得出,墓主人生前應該頗有身份。
相比其它甚至連片木牌都沒有的小墳包,這大墓的存在是很高了。
這座墓園本身就亂得像亂葬崗似的,麼規格的墳都有,也沒個排講,是多看幾眼就能讓風水大師當場腦梗,所以這座突兀的墓插在其間似乎也沒過於違和。
說來,這片墳墓墓葬數量眾多的同時,也能看出其中不少的年代十分久遠,所以燁道,這些個墳包在某些刨土職業者眼裏,就得是一座座寶藏庫,燁對此頗有經驗。
...燁拎著掃帚,順道走到這氣派的大墓前,隨手掃掉了片片雜草落葉,
“前輩,下次我不在你就沒這麼好運氣了,要是刨出來扒了衣服首飾陪葬品,萬怪罪到我身上。”
燁嘴上說著,手上沒個敬意地拍了拍這塊碑。
看看這碑上,刻字卻是已經模糊了,但還能依稀看出個古意盎然的【氏】字樣,所以燁有時也在想,這座墓是不是就是自家祖宗?那這麼看來,自家祖上條件也還不錯啊。
跟“祖宗”了個招呼,燁徑直走了家。
山頭,古屋,燁踏上不年代幾的石板台階,將掃帚靠在木欄邊,推門走入了裏屋。
裏屋的裝潢前文提到過,很現代,推門時內外場景的切換簡直會讓人覺得是不是串場到了機貓片場,推的是意門。
燁是道,這裏的裝修是當年老爸監修的,在自己還較小沒啥印象的年頭,麟就置辦了這些物,在此之前,這屋內其實還是比較老舊的。
至於理由?麟曾嘚瑟地跟燁說過,這是為了給燁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
...當時很動,現在想起來——老爸這是老早就好讓自己常駐墓園的計劃了吧。
倒了杯水,開風扇調在檔,愜意地沙發上一坐,燁摁開電視,看起了午間新聞,以了解各時事。
看過國際時事,稍慨一番後,燁調到了地方台,
他所在的,勻的地方台,看了一會兒廣告後,燁等到了他想看到的新聞,
【...前日,兩盜墓者警方抓獲...】
很簡短地提過了這個新聞,但燁卻是滿意地點點頭,
“沒虧我大夜的綁著給扔到亭邊去。”燁淡淡道,“...嗯,他倆身上本身就有的贓物,應該夠定罪了。”
燁現在有個啥頭銜?守墓的。
守墓的防的是啥?盜墓的唄,或者說刨土職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