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擺了擺手,不耐煩道:“我不告訴你身份,自有我的道理,你還想逼問不成?記得他的囑托便是,日後自有相見之時。”
馮淵見狀頓時身形一滯,連連搖頭道:“晚輩不敢,晚輩不敢。”
他可不敢惹林昭生氣,剛來的時候,他可是絲毫沒有對奉神宗的弟子手下留情,直接將整個戰場都扣在了神火罩中。
有的奉神宗弟子想要突破神罩,也被林昭燒了個半死。
可見這位前輩絕對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他可不想平白無故地被燒死。
他急於知道林昭身份的目的也是想找個靠山,希望借助傳道祖師的威勢,讓奉神宗盡快在十大宗派中站穩腳跟。
但林昭的不悅卻讓他再也不敢升起小心思。
金頂寺主持見林昭瞪眼,頭皮也有些發麻,但為了金頂寺,卻不得不上前問道:“小僧想請問一下前輩,我師叔要到何處服刑?小僧能否抽空探望?”
他此時須發皆白,卻在林昭麵前滿麵的緊張,唯恐惹他發怒。
林昭看了他一眼,輕笑道:“放心,你若想探望他,知道懸鏡司便可,他以後會在懸鏡司任職恕罪。”
說完,他再不耽擱,直接飛身而走。
眾人見他離開,方才狠狠地鬆了口氣,金頂寺主持卻喃喃道:“這位前輩竟是朝廷中人?”
這時,神龍罩中逃生的僧眾淒淒慘慘地回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方丈,我等接下來要怎麼做?”
主持搖了搖頭,道:“還能如何?將寺中所有功法典籍盡數抄錄下來,將原本送往京師,再選出三十名嫡傳弟子護送,投奔朝廷懸鏡司!”
寺內傳承就包括所有功法傳承和下一代弟子,既然沒有辦法反抗,就隻能聽之任之了。
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奉神宗眾人和圍觀的散修,直接帶著僧眾回到了金頂寺,將山門緊閉。
馮淵見他們離去,也不想多做停留,直接收起手中的二郎真君化神符,對眾弟子喝道:“奉神宗弟子聽令,隨老夫回山!”
說完,他直接架起遁光驟然遠去。
一時間遁光如雨,燦若流星,奉神宗弟子紛紛騰空而起,緊隨馮淵而去。
四周的眾多散修終於徹底放鬆下來,紛紛議論起來。
其中一個身穿儒服的修士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道:
“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修士,竟然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將十大宗派這樣的勢力徹底壓服!”
他的同伴卻說道:“這有什麼?你剛剛沒有聽到嗎?這位前輩對奉神宗十分關照,說明他跟這個宗派必有淵源。”
儒服修士點點頭道:“此話倒是不假,說不定這位前輩就是奉神宗的那個傳道祖師......”
同伴嗤之以鼻道:“你說的這些都不是重點,那前輩幾次提到懸鏡司,這說明什麼?”
儒服修士詫異地問道:“說明什麼?”
同伴狠狠道:
“這說明朝廷底蘊深厚啊,無論十大宗門的那一派,在朝廷麵前都是一盤小菜,說不定剛剛這位前輩就在鎮妖司任職。這可是咱們的機會啊!”
儒服修士疑惑道:“那又如何?跟咱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吧,咱們以後隻要安分守己,想必不會被朝廷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