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兒,不想光榮犧牲的話趕快走人!”高個子胖男人嚇了一跳,看清楚我是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後,凶神惡煞地晃動著手裏的刀子威脅。
麵對寒光閃閃的刀子,我膽怯了,我的雙腿發顫,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朝後麵退。
“洪虎波,你不要走,洪虎波,求求你,救救我……”被拖進小巷的鄧藝曲驚恐的尖聲呼救,聲聲撕裂著我的心。鄧藝曲是我們高一(五)班的英語科代表,學習成績好,平時我倆也挺要好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壞蛋欺負。於是我扔掉書包,不顧一切地返身衝進了小巷。
“你這個活寶氣傻崽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被我緊緊抱住後腰的高個子男人惱羞成怒,放開鄧藝曲向我舉起了手中的刀子。
“哎喲……”我被人重重地壓在濕淋淋的水泥地麵上,頭被撞得生痛生痛。
“叔叔,叔叔你傷得嚴重嗎?”我推開壓在身上的人,發現高個子胖男人不見了,隻有鄧藝曲哭著在說話。
“鄧藝曲,你哭啥子,出了什麼事情?”我摸摸身上沒有傷,慌忙站起來,拉住鄧藝曲的手問。
“這個叔叔救了你,他不顧一切撲上來替你挨了一刀。”鄧藝曲抽泣著,指著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男人說。
“爸爸,你醒醒,爸爸……”借著朦朧的路燈光,我認出地上那個一身鮮血的男人的人是我爸爸,我急忙撲上去使勁搖爸爸的身子。
半個月後,我在重慶市第二人民醫院門口的小賣部稱了一斤荔枝兩斤蘋果,正準備給爸爸送到病房裏去,卻意外地看到二姑媽來了。二姑媽一直不大喜歡我,每次見麵不是叫我雜種,就是罵野小子,從不給我好臉色看。我呆呆的站在病房門口,進去也不是向後退也不是。
“大哥,你好傻喲。”二姑媽沒有發現我,不住地在抱怨爸爸。
“虎波是我的兒子。”爸爸也沒有發現我,啊啊呀呀地叫著劃著。
“你是個啞巴,他現在都討厭你嫌棄你,長大以後就更不會認你了。”二姑媽喝了一口水說。
“我養虎波不是要他日後為我養老送終,隻要他長大有出息就行了。”爸爸不輕不重咳嗽了一下,又接著用手比劃。
“你居然把一個雜種、野小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過生的時候都去替他挨刀受罪,我實在是想不通。”二姑媽壓低聲音,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自從在村西口的小河邊撿到這個野小子,你從外地買來的老婆跟人跑了,你戒了煙戒了酒,省吃儉用又當爹又當媽含莘如苦16年,還把補鞋的錢一分一厘存起來想讓野小子上大學。大哥你這樣做根本不值得,野小子沒心沒肝,你以後找一分錢用一分錢別管他,趕他出去,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不行,虎波是觀世音菩薩送給我的寶貝,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虎波受半點兒苦的。”爸爸比劃完,吃力地在床頭拿出紙巾為二姑媽拭眼淚。
“崽兒,不想光榮犧牲的話趕快走人!”高個子胖男人嚇了一跳,看清楚我是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後,凶神惡煞地晃動著手裏的刀子威脅。
麵對寒光閃閃的刀子,我膽怯了,我的雙腿發顫,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朝後麵退。
“洪虎波,你不要走,洪虎波,求求你,救救我……”被拖進小巷的鄧藝曲驚恐的尖聲呼救,聲聲撕裂著我的心。鄧藝曲是我們高一(五)班的英語科代表,學習成績好,平時我倆也挺要好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壞蛋欺負。於是我扔掉書包,不顧一切地返身衝進了小巷。
“你這個活寶氣傻崽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被我緊緊抱住後腰的高個子男人惱羞成怒,放開鄧藝曲向我舉起了手中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