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祈求會有不受藍光輻射後的舒坦感。
"咚咚咚………"
耳邊是熟悉的敲門聲,自從升了這個職位後,每天來找她的人,用絡繹不絕來說絕不過分。
"請進!"
"餘笙",略帶親切的呼喚,一個身影閃了進來,隨後又很自覺地關上了門。
我懶懶地睜開了雙眼,"孫秘書?"看著前麵的孫秘書,有些無奈,說好的孫秘書的著實穩重呢,她怎麼沒看到。
"諾!這個給你的。"孫秘書嘻笑著,在公文包裏拿出了一本柬書,燙著金文邊的黝黑柬書。
"又是那種無聊的酒會啊。"我伸手接過,小聲嘟喃。
攤開了頁麵,毫無疑問的真的是什麼什麼宴請什麼到什麼酒店參加因什麼什麼舉辦的酒會。
大致地看過,我便有些不耐煩了,一抬頭就是可憐兮兮模樣地看著孫秘書。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扭扭捏捏的樣子,像是在撒嬌,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寒了。
不出意料,"那是不可能的,總裁可是下達命令了,你、必、須、去。"孫秘書伸出一根中指,擺了擺,還特意的"必須"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天呐!"想著在酒會上,舉著一杯酒,得穿梭於各種人中間,陪喝陪笑的,在孫秘書幸災樂禍的目光下,我忍不住幹哭。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說的是不是這個?顧總是老大,自然要聽他的。
孫秘書走後,我將那請帖扔在一旁,靠在椅子上小憩著,這種酒會似乎淩慧就很喜歡去。
突然有人敲了敲門,孫秘書這才剛走,又來一個,我略帶慵懶的說道:“進來吧!”
“總監,您午飯沒吃,這是顧先生特意讓我給您送來的。”我的助理小劉提著一個盒子往我桌上放。
我微眯著眼,說道:“行了,放下吧!”
我出於好奇心便將那盒子打開來,原來皮埃爾.艾爾梅杏仁餅,它是由法國糕點師製作出來的,其售價高達7414美元,折合人民幣五萬多。
像我們這種平常人大多都是吃不起的,而我也隻在時尚雜誌上見過這些。
我拿起一塊嚐了嚐,鬆脆可口,香甜酥脆,入口甘香鬆化,覺得味道甚好。悠然的午後,部門裏很安靜,一束溫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這樣的日子可算上歲月靜好了。
我想顧衡也是很有心的,不過他總給我送這些名貴的東西,我感覺有些良心惴惴不安,因為自己總是收了他的東西。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一聲,我拿起來一看,是顧衡發來的一條信息,內容大致為:別隻顧著工作,記得按時吃飯。
我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咬了一口餅幹,估計他定是以為我又像以前一樣忙著工作忘了吃飯,不過我早就吃了飯了,於是我給他回了一句:
今天中午和田經理他們一同吃的飯,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杏仁餅。
下午的工作很輕鬆,隻是處理一些瑣碎的事務而已,我又看了看明天的日程表,明天上午除了同西朗那邊的設計師一同設計那套自動廚具之外,下午在H大還有一個工業設計比賽開幕儀式需要參加。
其實也就是讓我出場發個言,事實上我不太喜歡公眾場合的,可那邊的校長都邀請了我,畢竟是百年名校,不好拒絕。何況顧總那邊也跟我這樣說:
“小餘呀!H校的校長也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了,你這次就去一趟,也順便提高一下你的知名度嘛!”
顧總發話了,我也就隻剩點頭的份兒了。
我這人不太喜歡那些公眾場合的,有時也會和顧衡吐一吐苦水,抱怨永信的工作如何繁重,當這個總監有多累。
顧衡每次的是極其沉默的聽我長篇大論完,中間一句話都不插,哪怕是一個字,有時候我都覺得他沒在聽我說話。但是等我說完,顧衡總會皺眉,以一種無所謂的姿態同我說道:
“餘笙呀!你就是太年輕了,我爸這人呢,整個就是一正宗的資本家,有的話聽了固然對你有好處,有的話你也不必聽了就全盤照做。”
話畢,他便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四個字:“好自為之。”
我滿臉的疑惑,雖說聽得十有八九,但是也不知道他說的都是些什麼,看來顧衡對顧總的意見很大呀!
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倒是跟顧總有幾分相似,我無奈的歎歎氣,怎麼感覺他們父子倆如出一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