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次淩氏那邊的人會鬆口嗎?"我坐在車上,偏頭問顧衡。
顧衡開著車,自然沒有看我,隻是嘴上回答我。"你覺得呢?如果會鬆口的話,我也不至於帶你去啊。"顧衡笑著。
可他說的話我聽得有些糊塗,淩氏的人鬆不鬆口,關帶我去幹嘛?
顧衡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臉上的笑容看著很高深莫測,而我則一臉懵逼的。
"淩氏和陳浩天早就有了勾結,互相交易,以取得商業機密來謀取利益。這種人,想著違法順風順水,我就想看看他們現在的態度,再來決定讓他們溝裏翻船的程度怎麼樣。"顧衡說起了關於公司的事情,對於公司的機密被盜取的他沒有露出太大的悲傷,反而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我撇了撇嘴,對於顧衡莫名其妙的胸有成竹沒有多大的意見,隻是對他心裏就有了相信,總覺得他說的就是對的。誰讓他總是在大事上處變不驚的模樣,一讓人看著就覺得是個能幹大事的好能手。
我跟顧衡來到了淩氏集團後,直接奔上了淩氏的總裁辦公室,完全沒有給前台小姐發應的機會,最多就認為我們是在談合作的。
"我求求你,放過永信一馬好不好。就念在我們一場親戚的份上好不好?"淩慧的聲音從辦公室裏傳出來,明顯帶著哭泣的嗓音。
"我看你就是為了那個顧衡吧。既然知道我們是親戚,好好合作就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我們都是有血緣的人,怎麼要為一個即將破產的男人求情呢。"淩氏董事淩函苦苦勸導淩慧,可淩慧就是聽不進。
"你就幫個忙好不好?最後一個?隻要你答應了,我以後都不煩你了。"淩慧大聲保證,生怕淩函不同意。
天知道,站在門外的我和顧衡全將他們對話的過程聽在耳裏。
淩函似乎煩了淩慧的哀求,不顧淩慧與自己的血緣關係,連脾氣也沒忍住。"我說了,不幫就是不幫,你也別癡心妄想了。哼。"淩函怒喝。
然後,我和顧衡就聽到了一聲悶聲,淩慧沒有聲響。
我們下意識都認為淩慧可能出事了,步伐一致地破門而入。果然,看到了倒在了地上的淩慧,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淩函驚愕地看著我和顧衡的到來,又驚訝淩慧的倒下。他沒有顧及到我跟顧衡的私自進入,而是連連說:"她倒下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無緣無故倒下。我可什麼事都沒幹。"
看到淩函一個勁給自己推卸責任,生怕惹禍上身的樣子,我的心裏翻滾著一陣厭惡。
顧衡這邊是刮了一眼淩函,橫抱起淩慧就快步走了出去。
顧衡在送淩慧到醫院的路上時,我才想起淩慧前段時間才剛中毒救回了一條性命。病例慣狀都是不能讓病人受到太大的刺激的,可現在,見著奄奄一息的淩慧,我有種她活不長的感覺。
淩慧躺在了醫院時刻準備著的擔架車上,悠悠醒來時,嘴唇都成了白色。
"顧衡哥,太好了,還可以見到你一麵。"淩慧輕輕說出這句話時,聲音小的隻有顧衡靠近去點才聽得見。
"顧衡哥,你讓他們停下,我知道我活不長了,進了急救室也沒用。"淩慧再說,顧衡不知道想什麼,竟讓醫生停下了動作。
我雖然認為人命關天,對於淩慧和顧衡的做法不讚同,可這是人家的決定,也不好說什麼。唯有站到一邊,等他們聊完天。
"顧衡哥,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我的東西,始終都不是我的。無論我怎麼去爭取去搶奪,也無濟於事。哪怕我用盡了一切,終究也是這樣的結果。"
"顧衡哥,我知道錯了。下一輩,我做你的妹妹好不好。這樣就可以分的你的愛了。"淩慧說到這裏時,看著我的眼中已經沒有以前的嫉妒和怨毒了,反而是平和無限。
淩慧蒼白的臉上笑了笑,看得出她對於自己的想法很滿意。
顧衡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淩慧的眼神有些惆悵和悲痛。畢竟是自己照顧了許久的人,多多少少也把她當成過是妹妹,怎麼可以不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