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元胚,宛若一個嬰兒般盤坐,雖然身處幽暗冥土,卻依舊金光璀璨,仿佛要把這一片幽府都轉化成信仰神國。
仔細看去,元胚的麵目,就是一個幼年狀態的道空,或者說,就是那個人年幼時的模樣。
“天庭的信仰,為我所用吧,替我鑄成萬劫不破的盾牌!”
安瀾冷哼一聲,水晶天的淨火,化作一隻天國的大手降下,落入冥土中,將那囚犯般的元胚一把抓起,順帶又在元胚上設下了十三道禁製。
此時的信仰元胚,看起來狀況無比的淒慘,被釘在了一座暗紅色的十字架上,胸口被開皇劍洞穿,手腳上都釘著透骨釘,琵琶骨被一隻燃燒著碧落幽火的鋼鉤穿過,各種各樣的禁製加身,束縛的嚴嚴實實。
轟!
信仰元胚剛剛被投入到燃燒的氣運熔爐中,頓時怒目圓睜,不複之前的安詳神態,仿佛一尊至高無上的天帝要蘇醒。
“在本座的熔爐裏,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不過是一團信仰而已,也想作妖?”
安瀾冷哼一聲,一道道法訣打入熔爐中,化作各種刑具、枷鎖,將這尊小金人牢牢鎖死!
“噗噗噗.......”
又是十幾杆血色魔槍,將元胚洞穿,紮成了一隻刺蝟,熔爐中傳出了陣陣怒吼聲。
“觸犯天庭者,當鎮入阿鼻地獄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層,千萬億劫不得超生。受刀兵絞殺,受烈火炙烤,又受黑繩反複鋸割,受鐵臼碾磨,當此反複十萬六千回......”
“你廢話太多了。”
安瀾目光一片淡漠,一個嚼子落在了天庭元胚的嘴巴上,將它的嘴巴死死封住,隻能發出一陣陣模糊的怒吼聲。
“一個囚徒而已,也敢囂張?”
安瀾又彈了彈手指,開皇劍一劍斬落,將那元胚的頭顱斬落,宛如處斬犯人。
“吼吼!”
氣運熔爐中,凝聚出一條條真龍、饕餮、窮奇,紛紛朝著元胚撲來,將它轉眼間撕碎,分成了幾十份,拋灑在了整個熔爐中。
終於,這座無盡信仰凝成的無上胚胎,終於是溶解了,化作了點點金光,宛若漫天星辰,落在了熔爐中。
安瀾眉頭微微一皺。哪怕他已經將這座元胚徹底擊碎,想要以之煉兵,以他現在的境界來說,還是有些太勉強了。這可是天庭積累了無數紀元的雄厚信仰,如果不是有道玄的布置,它隨便一掙紮,就能讓整個氣運熔爐都炸的粉碎。
他要煉製的,可是巫道的戰兵,從一開始就站在了亂古天庭截然相反的對立麵上,這是對天庭信仰的終極羞辱、褻瀆,他而今又不是昔年那個可以鎮壓一切的不朽古祖。以他現在的道行境界,又談何容易?
“這麼多的信仰,很好,鑄成一麵盾牌,試問天下,誰能撼動?”
安瀾當然不會放棄這萬古難逢的絕佳材料,哪怕是九色仙金、萬物母氣,也不足以和天庭積累了一個個紀元的雄渾信仰相比。這些信仰,隨便泄出一絲來,都足以把一件至尊兵器升華,具備仙器的潛質。
那一顆顆金色的星辰,每一顆都相當於一位仙王、亦或是一座大界的眾生,虔誠禱告整整一紀元,如今卻星星點點,散布在鼎爐中,等待著安瀾煉化。
如果安瀾直接吸收了這些崩散的念力,慢慢轉化成修為,他足以直接修成一尊無上神靈,突破不朽的境界都是等閑。當然,如果他直接接手了這些天庭的信仰,那保不準也會被直接度化,淪為天庭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