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生靈?”
蓮祖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之色,輕語道。
準仙帝,和仙王,那是完完全全兩個位階、兩個次元的生靈,差距太大了,準仙帝光是眸光,就能殺死巨頭仙王,哪怕再強大的巨頭,在準仙帝的一擊之下,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蓮祖仔細端詳了大羅劍胎一眼,眸中閃過一抹訝色,素手一招,大羅劍胎便從安瀾手中脫手而出,落到了蓮祖的手上。
“唔,這是從哪裏來的?”
蓮祖平靜地詢問道,仿佛並不是在詢問一個敵人,而是自己的弟子、信徒。
“你現在跪下來一步一叩首,讓本座給你種下一枚奴印,本座可以考慮告訴你。”
安瀾強自挺起身軀,淡淡地笑道,令無數的女修勃然變色。
“大膽!”
“賤奴,找死!”
......
“噗!”
安瀾頭也不回,竟是抗著一尊準仙帝的壓力,一袖橫掃而出,把一大片出口斥責的女修斬的形神俱滅, 一瞬間全場又變得噤若寒蟬。
蓮祖眉頭微微一皺,終於抬起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 輕輕壓下。
“咚......”
安瀾一下子跪倒下來, 雙膝當場粉碎, 口中噴出一大片淡金色血霧,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這一刻, 在那股恐怖的重壓之下,安瀾是真真正正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麵對那個人的死亡一擊一般, 隻剩下絕望,純粹的絕望,沒有一絲一毫抗爭的可能。
“安瀾!”
夙夜看著安瀾被壓的跪伏在地的身影,淚如雨下,沾濕了絕美的臉龐。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安瀾是個何等高傲、何等桀驁、何等自負的人, 被壓的跪在敵人的麵前, 那當真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她心中更是有痛, 那道比群星更閃耀、比太陽更英偉的男人,從來都是橫推一切敵手, 從來都是擋在親朋故友的身前, 如同一座永恒的山峰,怎能這樣子跪下?
安瀾此時的憤怒,自然也是燃燒到了極限,恨不得把整個天母聖教、神女教的所有生靈立刻全部殺的幹幹淨淨,連所有的疆土、星辰都徹底毀滅掉。
但是,他此刻卻又冷靜到了極點, 處於一種微妙的冷靜狀態, 極速思考著一切對策。
他嚐試聯係虛天世界中一直沉寂的黑白兩滴帝血,可惜他無論怎樣呼喚,都沒有任何的回應。這也不算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兩位應該還不打算暴露自身的坐標,自然不願意在上蒼動手。畢竟,上蒼也有和他們一個級數,路盡升華的無敵存在。
“把你的記憶給我吧。”
蓮祖的聲音很空靈,充滿了寧靜、平和的韻味,但在安瀾的耳中,卻無異於惡犬的狂吠。
“聒噪!”
安瀾冰冷到極致的目光中,閃過一抹不顧一切的瘋狂之意, 口中念誦起莫名的瘋狂咒語, 精神迅速地變得混沌起來。
穀擠 “土偶之成也,有貴有賤,有士有女。其質土,其壤土,人哉......雖有智有力,有行有音,未嚐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