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走幾步之後,南宮雲天又轉過身來,霸氣十足的說道:“關於吳岩是修煉者的事情,你們就當聽聽,然後能夠忘記的就盡快忘記,我不希望聽到有任何的消息傳到我的耳朵裏,否則我查出來是誰幹的,族刑伺候。”
“……”
這麼帶有殺氣的話,嚇得這些長老們一個個的渾身直哆嗦,開什麼玩笑,南宮家族的族刑從不輕易施行,可一旦施行了,那必將是發生了不可原諒的罪行才會如此。
相比肉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恥辱才是最大的懲罰,因為一旦被施加過族刑的南宮子弟,從此以後將會背上恥辱度過餘生,人人唾棄永世不得再翻身了。
等南宮雲天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裏之後,空氣之中似乎還在回想著南宮雲天的話語,這些長老們噤若寒蟬,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們一個個的朝著南宮昊拋去憐憫的眼神,然後像是避瘟神一樣,躲著南宮昊遠遠的,有多遠就溜多遠了。
偌大的會議室裏,隻留下南宮昊一個人,他就好像是一個被踩斷了脊梁骨,失去了支柱的廢人一樣,在那兒喃喃自語:“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這個時候,已經被南宮菲菲推倒了內牆門口處的吳岩,並不知道,在南宮家族的內部長老會議上,因為給他治病的事情,發生了一場爭執。
他隻是瞧著從內牆深處的那些建築物裏,走出來的南宮雲天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可是他也沒有多想,因為這麼大一個大族長,碰上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導致心底不舒服的事情,那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待南宮雲天走到近前時,他已經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都來了啊,那跟我進去吧。”
那些在門口處進行護衛的南宮子弟,立刻鬆弛了境界,給予南宮菲菲和吳岩放行。
南宮家族的煉藥房位於南宮家族的最核心地帶,議事主殿的右側偏殿之中,它占地廣闊,分為七層閣樓,層層環繞之間,不斷的進行等距離的縮小。
那感覺,就好像是托塔李天王手裏的玲瓏寶塔一樣,珠光寶氣不說,渾身卻總是透露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在吳岩來到這裏的一霎那,他唯一的感覺便是:天呐,這麼大的煉藥房,整個南宮家族到底底蘊得有多雄厚,才能夠弄得這麼大?
要知道,富家也算是數得上號的醫藥世家,可是他們家的煉藥房,跟眼前的相比,這完全就是一個小朋友,在跟姚明打籃球比賽啊。
難怪南宮世家是藥界第一豪門,的的確確,從這些細微之處,便可以看出許多問題出來。
“嘎吱……”
古老的木門打開之際,兩個南宮家族的子弟從裏麵迎了出來,與之相隨的,是一股濃鬱的藥香味道,聞著讓人心曠神怡。
“稟告族長,已經準備好了”其中一名弟子躬身說道。
南宮雲天點了點頭,捋捋胡須說道:“好了,菲菲,你推著吳岩進來,然後給我打下手,正好也跟我學習學習。”
說著,南宮雲天邁開步子先一步走了進去,原本以為自己完事了的南宮菲菲有些意外,南宮雲天的這個舉動,但她還是照著做,推著吳岩走了進去。
進入到了煉藥房裏之後,就在一樓的一間單獨的房間裏,那裏有著一個木製的池子,裏麵正冒著滾滾熱氣,那濃鬱的藥氣便是通過這裏傳遞過來。
“好了,吳岩,你把衣服給脫掉,然後進入池子裏吧。”南宮雲天開始給吳岩配藥,嘴裏卻說出了命令。
本來要是幾個大男人在這兒的話,吳岩倒無所謂,反正大家都是帶把的,可偏偏多了一個南宮菲菲,吳岩還真的有點兒放不開。
因為他總是把醫生和病人之間的關係,放在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後麵。
而對於南宮菲菲來說,本來這事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自從瞥見了吳岩在飛機上的那事情之後,這種赤膊相見的事情,對於南宮菲菲來說,是一件極其敏感的事情。
在她的腦子裏,總是有一種怪異的思想在作怪,她總以為自己好像是在覬覦別的女人心底喜愛的玩具一樣,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這樣,吳岩不曾動手,南宮菲菲也未曾離開,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南宮雲天配好了藥物,端著一個大盤子轉過身來之後,吳岩依舊是坐在輪椅上的樣子。
不由得,南宮雲天一下子就楞道:“吳岩,你怎麼還沒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