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夜醉心走後,皇甫司寒並沒有在王府休息,而是神不知鬼不覺 去到了城郊一個隱秘的別院。
此處人跡罕至,曾有商隊想一探究竟,最終都失敗而歸,因此處就像一個迷宮,就連通過太陽都無法辨別方向。
皇甫司寒似乎有別的辦法,一轉眼便到了深處的別院。
“參見殿下。”一名黑衣暗衛守在門口,瞧見皇甫司寒後立刻行禮。
皇甫司寒目不斜視,徑直走了進去,直到走進了一個充滿藥香的院子中。
院中種滿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異草,仔細瞧來,竟全都是藥材,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正忙著澆水。
“石長老。”皇甫司寒喊了一聲,那名老者回了頭。
“老臣參見殿下。”老者年齡雖不小了,但身子骨卻硬朗的很。
“無需多禮,那藥可有結果了?”
皇甫司寒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對這位老人顯然尊敬了許多。
“老臣慚愧,隻知那藥是蠱毒門用來延緩毒性發作的藥丸,其餘無能為力。”
石長老歎了口氣,但那雙眸之中有了些許探究。
“老臣有一事不解,可否請殿下解答。”
“長老請說。”皇甫司寒應道。
“殿下為何要花如此多的時間與精力來試探一個女子,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萬不可走錯一步啊。”
石長老眉頭緊皺,這件事情已經縈繞在他的心頭多日。
皇甫司寒看向老者,眸光深不可測。
“本王心裏有數,即使賭輸了本王也能承擔。”
石長老怔了一下,歎了口氣。
“老臣跟了殿下數十年,殿下從未虧待與老臣,還將老臣留在此處生活,甚是感激。”
緊接著,石長老行了一個不屬於西夏國的禮,聲音抬高了些。
“但正是因為如此,老臣勸殿下三思,此女不簡單,身份模糊,殿下向來是疑人不用,怎會為一女人破例?”
在石長老的眼中,或者是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女人隻適合呆在閨閣之中,出來隻會誤事。
“石長老,她不一樣。”
半晌,皇甫司寒留下了這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石長老布滿皺紋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久久難以消去。
他在皇甫司寒身邊多年,幾乎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從未見過皇甫司寒如此對一個女人。
羿王府向來是莊嚴肅穆一些的,但自從夜醉心住進來之後,王府中添了不少生氣。
夜醉心喜愛擺弄花草,整個王府都被她種滿了可淨化空氣,助於睡眠的藥草,王府煥然一新。
就連令太妃也讚不絕口,說她這上了年紀失眠多夢的症狀被改善了不少。
皇甫司寒瞧見後也沒有多言,就當是默許了夜醉心的行為。
但王府的外來客卻生出了些許不喜的意味。
白鈴住進了西院的客房,走到東院皇甫司寒的院子要許久,但她一日能來三趟。
皇甫司寒有事不在,她便來找了夜醉心。
“醉心姐姐,出去逛逛可好。”白鈴來到了小閣樓敲了敲門。
夜醉心正在二樓專心致誌的研究藥茗樓那幾種有毒藥材的規律,絲毫沒有聽見白鈴的敲門聲。
“白小姐,娘娘這會兒在二樓,不方便待客。”綠芽在一樓開了門。
因為本身就不是很喜歡這個白鈴,所以綠芽也沒有想上去叫夜醉心的打算。
“在二樓做什麼呀,女子要常走動,對身體好的。”
白鈴一臉天真無邪,望了樓上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奴婢也勸不動啊。”綠芽也是腦子轉得快,變著法將白鈴回絕了。
白鈴歎了口氣,心中好奇的緊夜醉心在做什麼,便直接進了小閣樓。
“我還是去把醉心姐姐叫出來吧,你別管了,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白鈴儼然一副教育人的長者模樣,不僅教育綠芽,似乎還想教育夜醉心。
“誒,白小姐不行的,二樓娘娘不讓進的!”綠芽攔在的白鈴麵前,她要是讓她上去了,還怎麼當娘娘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