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受難者(1 / 2)

受難者。這個悲壯的詞語讓我的神經為之一震。榮格曾說:“藝術家是自己才能的受難者。”“受難”一詞有人釋為敢於冒險敢於實踐的勇氣和厚積薄發奮力獨創的精神,亦有人釋為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衝擊和冷嘲熱諷繁瑣寂寞的考驗。蕾華作為一名愛情的受難者,“受難”則意味著口舌的飛卷、唾沫的浸泡、曖昧眼神的盯視和內心漫漫長夜的孤寂淒寒。她完全有機會將就,卻決不肯將就一點兒;也隨時可以逐流,卻決不願逐流一分鍾。她追求的是自己的純粹自己的極致和自己的巔峰——之所以說是自己的,是因為她所做的一切有時在表麵上看起來會與世俗不謀而同,但在本質意義上卻是與世俗絕不相擾的。這種以自我感覺為絕對標準的女人將注定會為理想的愛情而去受難,將注定不會從俗——縱使從俗也一定是因為擁有了愛才會去從俗。

“有愛而從俗,是心甘。無愛而從俗,是無奈。心甘當然情願,無奈又是何苦?”這是蕾華對我勸她從俗的應答。

其實細細想來,在這個時代,受難者絕不僅僅隻流浪在愛情的領域裏,隻要有精神和靈魂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受難者,而幾乎所有受難者受難的原因,都是為了堅守自己和自己的信念與理想。但是在我們的周圍,願意讓自己受難的人似乎越來越少了。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開始習慣對精神的要求和心靈的層次進行無原則的寬鬆和放縱?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開始因為想要取媚潮流和邀寵社會而逐漸喪失了自己?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開始善於找出種種理由為自己沉溺於感官的享受卻疏於理智的梳洗而去開脫去詮釋?從什麼時候起,我們才能徹底甩掉被嘲笑被排斥被誤解被輕視的種種壓力和借口而去真正地服從於自己真誠的理念、內心的渴望和對愛的純潔的珍視與堅定的維護?

其實,在這個書本和雜誌大肆張揚個性的年代,真實生活著的人們喜歡踩的還是那些圓滑光潔的鵝卵石,很少有人願意彎腰去拾撿那些細碎的鋒芒畢露的石頭。人們被平淡的河水衝擊著,拂拭著,依然詫異於那些露出水麵的與眾不同的棱角。

受難者因受難而痛苦,亦因受難而幸福。受難者越來越少,但數量的冰點正驗證著靈魂質量的沸點。

“我會讓它空下去。我隻等我所要的。”蕾華如是說。我仿佛看見她久未落筆的神情,莊嚴而端麗。

她麵前的卷紙,潔白如雪,然而卻並非空空如也。那裏麵寫滿了她對理想的執著、對愛情的信心和對生命的尊重。

不著一字,盡得風流——其實又何止是風流呢?

忽然又想起此前讀過的一篇文章,文中針對某些人所言的“最後的理想主義者”的說法寫道:“你知道最後將是什麼?這是逃跑者發出的短淺的目光,卻故作深遠狀。理想永遠也沒有最後,理想永遠意味著開始。”

受難者。這個悲壯的詞語讓我的神經為之一震。榮格曾說:“藝術家是自己才能的受難者。”“受難”一詞有人釋為敢於冒險敢於實踐的勇氣和厚積薄發奮力獨創的精神,亦有人釋為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衝擊和冷嘲熱諷繁瑣寂寞的考驗。蕾華作為一名愛情的受難者,“受難”則意味著口舌的飛卷、唾沫的浸泡、曖昧眼神的盯視和內心漫漫長夜的孤寂淒寒。她完全有機會將就,卻決不肯將就一點兒;也隨時可以逐流,卻決不願逐流一分鍾。她追求的是自己的純粹自己的極致和自己的巔峰——之所以說是自己的,是因為她所做的一切有時在表麵上看起來會與世俗不謀而同,但在本質意義上卻是與世俗絕不相擾的。這種以自我感覺為絕對標準的女人將注定會為理想的愛情而去受難,將注定不會從俗——縱使從俗也一定是因為擁有了愛才會去從俗。